一旁的张无忌听到彭莹玉的话心中感动,大声说:“纪姑姑,我们也不知道任大哥去哪了。彭大哥和此事无关,峨嵋派向来以侠义自居,怎能做出如此有违侠义的事?”
旁边那个道人指着张无忌,“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他们都能活,你也别想走。乖乖的说出‘金毛狮王’谢逊在哪,不然定叫你好看。”
张无忌向地上“呸”了一声,“你们昆仑、峨眉、少林都是名门正派,却贪图屠龙刀,逼死我父母不说,如今又来逼问我。倚天剑在任大哥手上,是替天行道、行侠仗义。若真是落在你们峨眉的手上,不知要有多少人无辜惨死!”
丁敏君听后气道:“你……你这小子,竟敢如此说我峨眉派?”
彭和尚哈哈一笑,对着张无忌道:“素闻他们峨嵋灭绝师太行事心狠手辣,她调教出来的弟子自也差不了。咱们今日落在她们手里,说再多也是无用了。”
常遇春叹道:“幸好任兄弟不在,不然可就糟喽。”
彭和尚嗤笑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是任兄弟在,这帮家伙岂是对手?”
常遇春一愣,呵呵笑了,“说的对,他奶奶的,老子一着急竟然忘了任兄弟的武功了。”
丁敏君见他们虽无反抗之力,但神色之间对自己大为轻蔑,愤怒中长剑一送,便去刺向彭和尚左眼。
纪晓芙挥剑轻轻格开,说道:“师姊,这和尚硬气得很,不管怎样,他总是不肯说的,杀了他也是柱然。”
丁敏君道:“他骂师父心狠手辣,我便心狠手辣给他瞧瞧。这种魔教妖人,留在世上只有多害好人,杀得一个,便是积一分功德。”
纪晓芙道:“这人也是条硬汉子……无忌年纪还小,师姊,依小妹之见,便放过他们吧。”
“这里少林寺的两位师兄一死一伤,昆仑派的两位道长身受重伤,海沙派的两位大哥也死了一人,难道他们下手还不够狠么?我先废了他左边的招子,再来逼问。”那“问”字刚出口,剑如电闪,疾向彭璧玉的左眼刺去。
纪晓芙长剑横出,轻轻巧巧地将丁敏君这一剑格开了,说道:“师姊,这人已无力还手,这般伤害于他,江湖上传将出去,于咱们峨嵋派名声不好。”
丁敏君见纪晓芙在外人面前竟敢阻拦自己,冷笑道:“难道我不知你的心意?你倒抚心自问:武当派殷六侠几次三番催你完婚,为什么你总推三阻四?为什么你爹爹也来催你时,你宁可离家出走?”
纪晓芙道:“本门自祖师创派,历代同门就算不出家为尼,自守不嫁的女子也挺多。小妹不愿出嫁,实属寻常,师姐何必苦苦相逼?”
丁敏君哈哈大笑,眼含轻蔑,“当着这许多外人之前,也不用揭谁的疮疤。你是身在峨嵋,心在魔教。”
“丁师姐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看他们不像是坏人,无忌更是武当张五侠后人,一时心软,想要师姐手下留情。”
“你心软?师父常赞你剑法狠辣,性格刚毅,最像师父,一直有意将衣钵传给你,你怎会心软?嘿,你装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心中却不知在怎样咒我呢?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七年之前呢还是八年之前,我可记不清楚了,你自己当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时当真是生病么?‘生’倒是有个‘生’字,只怕是生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