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漆黑,隐隐可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唯有一双眼睛···明亮!
沉默。
半晌,椅子上的人传出声音,“走吧!”
他起身,修长的身影一步步迈出,没有丝毫的声响。
那大脑袋连忙缩了回去,让开门口。
屋外,两名身高两米多的大汉一左一右伫立。
木门微微晃动了一下,露出一道身影来。
身影披着一头长,用扎带束起,肌肤苍白无血色,就像一名久病的病人一般。他的睫毛很长,如同小型蒲扇,一双眼睛如同深谷幽泉,透露着看透世间的睿智。
他忽然顿住脚步。
两名大汉微微一怔,似乎意料不到牧主此举。
但下一刻,却见牧主一双如美人一般英气的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牧主,不走了么?”左侧的大汉开口道。
牧主轻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不用了!他已经来了!”
两名大汉心下一惊,连忙四望,但四周空空如也,根本不曾出现一丝蛛丝马迹。
但牧主的话,他们却丝毫都不怀疑。
牧主说有,那便是有了!
他们瞪大眼睛,如同两个铜铃。
终于,他们看到了!
但两人一点都不觉得兴奋、舒心。因为他们之所以能够看到,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够强,而是对方不愿意再躲藏,径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你杀了我的刀?”牧主说道。
木苟道:“我杀的刀很多,你说的是哪把?”
“杀人不见血的刀!”牧主说道。
木苟笑道:“那应该是我杀的了!”
牧主笑了。
笑容很好看,连木苟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忽然有一种错觉,眼前这帅得有些过分的人,似乎更像一个女人。
“你是一把很好的刀!”牧主说道。
木苟哂笑道:“我很少用刀!”
“那不重要!若是你愿意代替刀,成为我的人,那么我可以既往不咎!”牧主柔声说着,幽深的眸子看着木苟。
两名大汉愣了一下。
他们可是清楚的知道,牧主原本的打算是将石庄所有的蛊徒以上的战力都毁掉的。
为何又对眼前这人伸出招揽之手?
这小子看来能够逃过一劫了。
两名大汉心中暗道。
木苟拥有蛊徒战力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也杀不死和他们实力相差不多的刀子。
牧主想要守住那东西的消息,便不会让这类战力活着,但若是成为了他们的人却又不同了。
尽管会失去一些,但却能够保命不是?
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两名大汉想着,然而他们看向木苟时却没看到猜想中的欣然应允甚至一丁点的犹豫沉思都没有。
他只是笑——哂笑!
然后,缓缓抬起了手,一根手指往这里轻轻点来。
两名大汉胸中忽然一闷,只觉得眼前有什么可怖的东西,情不自禁地退后,撞到房子也不自知。
他们骇然地望向木苟,望向那根奇慢无比的手指。
噗噗!
两人身上忽然分别溅射出一道血箭,一个血洞浮现在血肉中,丝丝鲜血溢出。
骇然震惊之色从心底疯狂地蔓延至脸上。
“这是···杀招!”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