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峰巅,古墓晨钟般的声音中满是尊威,如鲲鹏巨吼般在云霄中翻腾,滋滋落入在场所有人的心间。
轰!
声音响响,妙转空灵,回撤的非常优美,宛如黄莺出谷般回撤在云霄。
但最重要的是,那声音很洪亮,却不是歇斯底里的咆哮那种,反而给人带来股底气浑厚十足的错觉。
就光是这声音卷起的气浪,便如晴天霹雳。
声音中的灵压便足矣撼动山河,赵岩和孙涛几人不得已的退后几步,老眼中探出丝丝欣喜之色:“这声音?果然是掌门没错!”
“该死,那栾慕华出关了吗?这就是夺天境的力量?”被那千丈雷掌捏紧,秦石苦不堪言的嚎叫一声,任由他怎样的挣扎也是挣扎不开。
嗖!
一道奔雷电光,在空中残影汇聚,一道妙曼的仙女娇躯呈现而出,貌美的容颜倾国倾城,令月色淡然。
“呵呵,真是有够狼藉了。”
倩影负手长裙,悬浮于空,俯瞰大地。
“掌,掌门?”望见那月光下笼罩的身姿,赵岩和孙涛等人愕然张嘴,有些不敢置信的颤巍巍道声。
倩影收回目光,一双会笑的美眸瞄向几人,淡淡道:“怎么?几个月不见,都认不出我来了吗?”
听得此言,赵岩几人苦笑的对视一眼。
说实在话,若不是那压制性的灵力存在,他们还真就没认出来。
可要知道,在几个月前,栾慕华还是三十岁左右美妇的模样,虽说风韵犹存但额头上却可见稀疏的波皱。
但如今,她却如碧玉年华的妙龄少女,看那模样顶多有十六七岁,正当花季。
在雷掌当中,秦石同样有些意外,这栾慕华的模样实在是超乎预料,先不说这一宗之主竟是个女人,至少他认为中的栾慕华应该是那种沧桑的模样,就算不是七老八十最起码也要是半老徐娘了吧?
可如今?竟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
赵岩老眼中尽是羡慕,暗道:“这就是天境吗?竟能令人的容颜还原到这幕模样……真是不敢相信。”
孙涛和诸多长老更是如此,修炼一途无疑追求长生,他们这群人都已经活了上百岁,寿元都处于即将燃尽的阶段。
失神一下,赵岩凝眼的正色不少道:“掌门大人,这小子就是秦石,他毁了我宗半壁宗门,出手击杀了我宗近千弟子和白玉汤……”
“我都知道了。”
不等那话音落下,栾慕华冲着赵岩挥挥手,旋即目光颇为正色的盯着秦石,笑了笑:“呵呵,真想不到,这两年来真是让你成长了不少啊。”
“栾慕华!”
秦石愤恨的呲了呲牙。
嗖!
这时,在焚天山峰迎来四面八方的浩荡灵力,这近千道灵力皆是有所保留,纷纷围绕在山峰四周。
“这,这片废墟,竟是焚天宗?”
“刚才他们说什么?是这小子毁了焚天宗?”
“他,他叫什么?秦石?那个前阵子,在虹云城和古城闹出不小风波的秦石?不是说,他只有王灵境吗?”
“难道你没看见,他这副模样明显用了魔符。”
“嗜血狂龙的魔符?天啊,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赶来的八方强者,听得几人的对话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在天穹上,紫薯选择靠后的黑暗埋没身影,盯着那百丈的血龙蹙了蹙眉:“奇怪,这小子不是和焚天宗一伙的吗?怎么会把焚天宗弄成这副光景?内讧吗?”
“秦石?”
同样赶来的洛枫三人,老眼瞪出。
“那血龙是秦石所化?”洛枫阴沉个脸,秦石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姑爷啊。
洛轩也是咂了咂舌,不解道:“虽说秦石天赋盎然,但他没事跑来焚天宗干什么?这可是北方区域不可触碰的禁忌啊。”
洛轩没有吱声,一直低沉个脸。
在两人身后,何岩则是满目无奈,望着秦石被雷掌捏痛的龙躯,叹声:“真是个不安分的家伙,不把这天给捅个窟窿,他是不准备善罢甘休了啊?”
同样感受到那千股力量,栾慕华的眉宇皱一下,便舒展开:“呵呵,看样子,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啊。”
“这样也好,我就让他们明白,触碰焚天宗的后果是什么。”
悬浮于千人之中,栾慕华怡然自得的冷笑一声,将目光很平淡的抛向秦石:“小家伙,我焚天宗千年来的铁律,被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给打破了,我说应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砰!
伴随声音落下,捏住秦石的雷掌再次收紧,只听秦石脊梁出的龙翼升起骨裂交错之音,痛苦不堪的嚎叫一声。
被捏在手中,秦石黑眸痛苦的挣扎一下,盯着栾慕华出声声痛苦低吟:“栾慕华,我既然敢来,就没怕过你,今天算本少运气不好,要杀即杀要刮即挂,若是让我活着离开,早晚有天灭了你焚天宗!”
一声话落,在场满是哗然声。
上千人不敢置信的盯着秦石,这么和栾慕华说话?那不是找死吗?
“哦?”
这回应,栾慕华有些意外:“呵呵,倒是个看得开的小家伙,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可真就没有放你离开的理由了。”
深深的吸口气,栾慕华裙袖一挥。
轰隆!
剧烈的爆鸣声戛然扩散,捏着秦石的千丈巨掌霍然炸开,化为万千的雷蛇冲击向秦石的胸膛,将他击飞出上千米之外。
几名临近的身影,光是力量的余威便被震出几米,在场之人皆是惊呼瞪眼。
砰!
秦石此时的实力足足有玄灵境巅峰,在场的所有人可能都未必有人是他的对手,可就是这样的存在在栾慕华手中,竟被一击秒杀?
这就是天境不可触碰的实力吗?
咣!
那百丈的龙躯,震荡在侧方的山峰间,直接将那山峰给震碎,如暴雷劈下般横腰塌陷,钻瓦横飞起几百米。
噗!
一口嫣红的鲜血喷洒,秦石全身痛苦的抽搐,龙爪撑在地上盯着栾慕华,这一刻在后者的身上令他感受到不可触碰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