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刚走进家门就迎来尤父严厉的声音,“你给我过来!”
尤以薇不由得一愣,深吸了一口气便跟着走进书房。
如果说尤母是慈母,那么尤父就是严父,从小他对一双儿女都非常非常的严厉。不管是学业方面还是做人做事方面都尤为严格,而且尤父尤母都很注重面子,但凡有一点过错他们都会受到惩罚。因此尤以薇小时候没少挨罚抄书,有一次最严重的整整抄了一本《史记》。
“到底怎么回事?!”
尤以薇刚走进书房,迎来的就是这一句。她站了好一阵。
其实她有点害怕这个父亲,因为这个父亲总是太过严厉,从前犯一点小错,都会受罚。如今这件事情似乎不能用小错来评定。
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是她的家人也是受害者,并且只是受她的牵连。
“对不起爸。”
尤父看着她,怒气却没有消去,“离婚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跟家里面说?生那么大的事情你去哪里了?打你电话也打不通,你想干什么?”
尤以薇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擅长在自己家人面前撒谎,尤其是自己父亲面前。
“说!”尤父却更加的生气。
“你吼什么吼啊,没看见女儿都成这样了吗?”尤父教训儿女的时候尤母很少干预,这也是他们之间教育儿女的约定,但是这一次她实在是不忍心。
尤经文看了一眼许柔,严厉的眼神到底忍不住柔和了许多,“你进来做什么?”
“我不进来你要把女儿骂成什么样?”
尤父有点语塞,“我这是骂她?我只是问她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吼什么?”
尤父彻底语塞,他从来都拿许柔没有办法,好一阵才道,“慈母多败儿,你这样只能是纵容她!”
“我女儿被人欺负了,我还不能护着她?”尤母说起来就想哭,“薇薇,你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妈,我没关系。”尤以薇这会儿心里就特别的难受,受伤的其实不止她一个人,但是这里总能让她感到温暖,所以她一直特别听话。
“去吧,听妈的话。”
尤以薇看着尤母,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身有多难堪,而这一身难堪只会让尤母更加的难堪,她急忙转了身就出去。
屋子里尤母絮絮叨叨的边哭边抱怨尤经文,尤经文实在没有办法,起身扶了尤母到沙上坐下,小声的安慰起来。
尤以薇关上门,在门外站了好一阵,才回房间洗了澡换身衣服,就往申立医院去。
——
申立医院的病房里,周瞳看着电视新闻,眼里满是痛快。她甚至将所有有关的新闻转台看了一遍又一遍。
二十多年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她忽然觉得孩子流产掉也值得了,至少让尤以薇因此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尤以薇你不是说我是表子么,哼,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说你是表子!
想到这些,她又把电视开了看一遍。
“周瞳!”难以在隐忍而怒意冲冲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周瞳转头看见尤以薇正在走进来,莫名的心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