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宿舍的门,大家還在睡觉,袭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看来大家昨晚都喝的不少。我不敢惊醒众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回到自己床上就躺下了,连衣服都没脱就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睡的着,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不知道自己咋就会犯了這种错误。就在这时,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我奇怪地回头一看,竟然是猴子进来了。
我还以为猴子刚才去上厕所了,但是看他穿的嚴严实实,脸上?头上也蒙着一层白霜,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的。猴子也是一夜未归?
他去了哪里?
猴子并不知道我睁着眼睛,只見他一脸的愁云惨雾,也是蹑手蹑脚的回自己床上了。
我还想问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因为北街的事愁。后來又想算了,自己身上还一摊子事呢,实在没心情再去关心其他了。过了一会儿,听見打火机的声音,猴子叼了根烟抽。我假装刚睡醒的样子,打着呵欠说道:“猴子,给我来一根呗!”
猴子丢给我一根烟。我心想这家伙就是不对了,平时哪里舍得给我烟啊。我俩抽着烟。谁都没有和谁说话。猴子突然问我:“左飞。你昨天几点回来的?”
我愣了一下,说不知道啊,昨天喝的挺醉,不知道回来几点了。猴子说嗯,他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几点了,喝的实在太醉了。猴子这么说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我并没有拆穿他。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大家慢慢也都醒了,坐起来打哈欠,随便扯着闲话,看样子没人知道我和猴子昨晚一夜没归。
就在这时,陆离突然说道:“哎。左飞?猴子,你俩啥时候回来的?”
我和猴子都是一惊。我说我不知道啊,我喝的醉醺醺的,猴子说他也一样,不知道回来几点了。陆离说:“你俩真厉害,半夜三点我上厕所,看见你俩的床铺还空着呢。”
这么一说,宿舍里便炸开了锅,郑午说他想起来了,昨晚回来的时候我俩是不在。黄杰则问我俩半夜上哪鬼混去了。竟然不带着他一起,是不是背着他搞基之类的。
我说我真不记得了,反正醒了就是在宿舍的,猴子说他也是。
猴子还故作夸张地说:“靠,喝断片了啊,以前可没有过这种经历。”
猴子这么遮掩,倒让我好奇起来,心想他昨天晚上究竟上哪去了?岛扑爪弟。
不过大家笑着闹着,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昨天喝的太多,今天大家集体把早自习旷了,但是上午的课不能不去上啊。
聊了一会儿,大家便纷纷起床洗涮收拾,我也假装拿个脸盆去水房。
陆离突然说:“左飞,我看你脸挺干净啊,是不是已经洗涮过了。”
大家都看过来,我心里一堵,心想这逼嘴真碎,不过还是说:“没有啊,我是和大家一起醒的,上哪洗涮去啊。”说完了,我还假装哈哈大笑。结果陆离还是不放过我,继续盯着我的脸说:“连眼屎也没有,头也整整齐齐的,你肯定是洗涮过啦!”
我心想这家伙观察倒是细致,就跟那福尔摩斯似的,可他这高智商咋就不用在正道上啊。
陆离这么不依不饶地揪着我洗涮没洗涮的问题,终于成功引得其他人的注意,郑午也说:“就是啊左飞,你这干干净净的,哪像是刚睡醒,倒像是刚从外面回来。”郑午倒是没恶意,还跟着哈哈傻笑。
陆离又说:“就是啊左飞,你是不是刚回来的?”
我终于忍不住,一下就火了,骂道:“关你蛋事?”
陆离没想到我会生气,顿时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我。其他人也都愣住了,他们见我在外面过火,但是没见我在自己人面前过火,所以一个个也都不敢说话了。
完了火,我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心想人家就是和我开玩笑,我生这么大的气干嘛啊,但是又碍于没有台阶可下,只好转身开门出去了。
来到水房,我把盆放在水龙头下面,我都洗涮过了还洗涮什么,就站在那呆?想事情。虽说顾瑶说了不用我负责,但我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一关。还有,纸终究包不住火啊,我真怕王瑶知道了这事。
正着呆,猴子也进来了,把盆搁我旁边开始洗涮。虽然他也是从外面回来的,但是他邋里邋遢的,身上还有一股子酒味,显然并没洗涮过。我就看着他洗脸?洗头,一句话都没跟他说。猴子那么聪明,肯定也知道我是刚刚才回来的了,但是他并没问我,估计也是怕我反过来问他。
洗涮完了,猴子才跟我说,走吧,上课去。
上课的时候,我也是心神不宁的,连小蓓都看出来了,问我今儿是怎么了。我说没事,昨天喝大了,有点头疼。下课以后,我准备去上个厕所,就听见身后骨碌碌的声音。
一扭头,陆离过来了。
陆离一脸歉意:“左飞,早晨我跟你开玩笑的,让你不高兴了真是对不起。”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事,我那火也的不对,我也跟你说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