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爸所说绝非危言耸听,便慎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和他们好好谈谈的。”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王秘书的话。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是福是祸,以前我总以为我们是黑的、是邪的,是政府和公安机关的眼中钉,现在乍一下告诉我们,说政府准备征用我们、重用我们,多少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不会利用我们去干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吧?
不管了,明天问问猴子吧。这家伙见多识广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先洗了个澡,一想到今天就要见到久违的朋友们了,还是蛮开心的。自从上次吃饭过后,已经有一个星期没见大家了,不知大家想我没有?
洗完澡,收拾妥当,我便出门了,一边往小区外面走,一边给猴子打电话,结果猴子竟然没接,只好又给黄杰打电话,结果黄杰也没接。
我的心里怦怦直跳,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又赶紧给郑午打了个电话,郑午倒是接了。不过他正在打拳,气喘吁吁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你……出……来啦……”呆叨庄划。
我说得了吧,又给马杰打了个电话。马杰听见我声音。高兴的都快飞起来了。
“飞哥!”
我说你在哪呢。马杰说还在永良诊所,这些天大家都在这里,也没什么行动。
我呼了口气,心想这帮家伙肯定是在等我啊,没有我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难熬,一个个都难过的吃不下饭了吧?我又问马杰,猴子在吗?马杰说不在,和黄杰去网吧玩通宵了,昨天晚上就没回来。唉,瞧他俩难过的,只能通过玩游戏来排遣郁闷了。
我紧紧捏着手机,就像捏着他俩的脑袋。
“他俩在哪个网吧!”我大吼,真是气死我啦。
得到确切的位置后,我立刻驱车前往,并阻止了马杰要求一起前来的请求,我不想让他看见太过血腥的画面。猴子和黄杰在东街的某个网吧。一进网吧就看见白爷坐在柜台前面,依旧是他的标志性打扮:大拖鞋、搪瓷杯、不时地打个哈欠,眼睛里糊满眼屎。
“白爷。”我立刻给他打招呼。白爷以前就是道上混的,王厉都对他毕恭毕敬的,我也佩服这种说金盆洗手马上就能退隐江湖的高人。
“哟,左飞来了啊。”白爷看见我,也是笑呵呵的:“有日子没见了啊,这几天猴子和黄杰一直在这,我还寻思着你小子什么时候过来呢。”确实,我们已经有很久没来这个网吧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也笑呵呵的,扫了一圈网吧,大早晨的,顾客还没多少,“白爷,他俩呢?”
“昨儿玩了个通宵,这会儿正在里屋睡呢。”白爷也打了个哈欠。
“行,我知道了。”我又回头出了网吧,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了两个香喷喷的煎饼果子。
“嘿嘿,果然是好兄弟啊。”白爷赞赏地看着我。
我进了里屋,果然看见猴子和黄杰正在睡觉,两人都是四仰八叉的,猴子的脚还顶着黄杰的下巴,睡的那叫一个香啊。妈的,我在家难过的连饭都吃不下,这俩人在这逍遥自在,换做是你,你火大不火大?
我不动声色地坐下来,打开了一个煎饼果子,顿时香气四溢,这玩意儿要是放公交车上,那就是大杀器,能勾的一整个车厢的人馋虫大动。
果然,我刚打开塑料袋,猴子和黄杰就同时睁开了眼睛——能让他俩在睡梦中醒来的,除了食物别无他物。对,美女也不行,多美的都不行,裸体的都不行。
我“咔嘣”咬了一下,松软的饼,以及香酥的薄脆,在我嘴里完美融合。
猴子和黄杰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我。我加快速度,三口两口地就吃完了一个煎饼果子。接着,我又打开了第二个塑料袋。两个人都下了床,僵尸一般朝我伸过手来。
我“啊”的一声张开血盆大口,将整张饼一口塞了进去,并且大力咀嚼起来!
两个人愣了一下,同时朝我的嘴巴抓过来,“你他妈倒是留一口啊!”“当着我们的面吃完两个煎饼,妈的还有没有天理啦!”两个人疯了似的把手伸向我的嘴巴。
我哪能让他们得逞,一边大力咀嚼一边和他们厮打起来。我们三个随即倒在床上,厮打成一团。当然,主要是他们两个打我一个,他俩一人抓住我一条胳膊,又一人伸出一只手来掏我嘴巴。
眼看他们就要得逞,我用力一咬,两人“嗷”的一声又把手缩回去了。我趁机嘎吱嘎吱的把煎饼都嚼碎了,全部吞进肚子里,然后张开嘴巴:“没了,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