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李周不紧不慢从皇宫内出来,踏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出来,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刚刚的那一幕,无法置信,不敢相信会有人如此说,而且还是自己的老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师。
“他怎么看出来的?难道真的有那种奇人吗?”
念头刚起,很快被李周否决了,奇人,虽说史书上记载了很多奇人,古代有着极其隐秘的风水师,相师,可那种人不都是神龙见不见尾的吗?怎么会恰好是他的老师呢?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不敢相信,也不想去相信,他的老师可是一个儒家弟子,纯正无比,比珍珠还要真上很多的儒家弟子,又怎么会那种奇术呢?
学术分派在古代可是有着很大的隔阂,兵家,道家,儒家,乃至阴阳家等等,都不会有什么交错的地方,最多也就是竞争,或者是死仇,一般都不会把自家的道理给别家学习的道理。
唐代更是这样,儒家盛起,是其他学术难以比拟的,要说其他教派学习儒家的东西还可以理解,儒家的弟子学习其他学说的情况,少之又少,几乎上没有。
这就让李周更加不敢相信了,走出皇宫,身后依然传来让人心烦的压抑,压抑着内心,所有的情绪,所有的情怀,瞬间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狠狠推回去,丝毫情面都不给,无情封印住,无法释放出来。
难受,憋屈,乃至有些恐慌。
“我该怎么办?”
步伐轻轻踏起,李周开始了他漫无目的的前进,一步一步走着,他都不知道自己朝着哪里前进,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任由着自己的脚步带领。
经过了街道,繁华的闹市,经过时间的洗刷,也开始到了最后辉煌的时候了,该收摊了,很多的摊档逐渐收摊,不做生意了,吆喝声少了很多,几乎上没有了,笑脸的人们,似乎在为今天的受益而开心,而也有些不开心的人,今天声音不怎么样的商人,神情稍微忧伤。
不过,都抵不过一颗回家的心,动作丝毫不慢,到了晚上可就出不去城了,继续逗留,可是会蹲大牢的,长安的夜晚可是宵禁的,除了更夫,和一些官兵,其他人一律不允许出来,否则,随便给你盖上一个罪名,够你受罪的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了。”想不通,想不懂,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李周索性不想了,想下去也是没用的,身体停住,脚步落下,环顾四周,李周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周围忙碌的人群,还有些匆忙赶路的人们,的走走停停,谁都没有特意关注李周。
毕竟在这些人当中,李周不算很瞩目,就是身上的衣服显眼了些,不能得罪,那些平民百姓走过李周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李周扑向他们,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许多,看到此,李周只是笑笑,没有说些什么,这里是唐朝,不是社会主义社会,对于他们而言,不能得罪的人很多,李周就是其中之一了。
“我这是到了东市?我什么时候走到这里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李周迷糊看着周围,还是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来到这里,他记得自己和赵婉霜分开之后,独自走向了回家的道路,一直向前走,怎么到了这里呢?
不懂,不明白。
“看来我有些模糊了,竟然连自己走到哪里都不知道了?够傻的。”李周心头埋怨自己几句,幸亏这里是长安,治安很安全,要是在其他的地方,这么走法,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有些陌生,来过一两次,有点印象,可是不深,李哲的记忆中也很少来这边,毕竟长安太大了,居住的环境也是不一样,人与人的差别也很大,商人,官员,以及皇亲国戚的居住地有着鲜明的区别,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以前的李哲,很看不起这边的人,所以很少来,多数去的都是茶楼,还有一些风月之地,谈谈风情,聊聊人生理想,做一些人类最伟大的事情————繁衍后代。
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李周认真看了一遍周围,现其中一间好像自己来过,而且记忆很深,高大的门户,上面一块牌匾上学着几个大字,太远了,李周看不清,不敢莽然下定论,向前走几步,走到了那座府邸面前,终于看清了那几个字是什么,大大的“曹府”,曹姑娘的曹,很容易辨认,看到这个曹字,李周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了,这里确实是他脑海中那个地方,没有错。
曹姑娘来过他府上那么多次,曹姑娘的家,他可是早就打探清楚了,想要知道不是很难,凭借他的身份,去金吾卫或者是大理寺一问就知道了,不需要费太大的力气,两边都有人,李周很容易就获取了,再次来到这里,好像冥冥有股神秘的力量指引着他来这里,额,想太多了。
“既来之则安之。”
李周很释怀接受了这个结果,最好的结果了,既然来了,没理由直接走吧,多对不住曹姑娘啊,也多对不住青儿啊,更加对不住自己,还有憋了很久的弟弟了。
看着这道紧闭的大门,李周脑海中的不由得冒出了一句话“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嗷呜,嗷呜。
“啪啪。”
动作不慢,不来都来了,不进去一趟岂不是很对不住自己嘛?李周想都不想直接敲门,敲门声清脆而有些嘈杂,里面沉寂一段时间之后,传来了细小的开门声,李周心情更加急切,有种近乡情更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