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长安街道上下,周围,茶肆里面,无不在讨论着昨晚的一诗词——《青玉案元夕》,其中最后一句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已经神到不能再神了。
这诗词恍如是翻天覆地的覆海大圣傲立在五湖四海上,凝视眼前的平静的湖面,心生气愤,无法忍受如此平静的波浪,顿时双手一挥,无边的力量催动海水滚滚起浪,煞那间,五湖四海内波涛滚滚,生灵涂炭,沧海桑田,在平静的长安城内激起了今年的第一层波浪。
“…………蓦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词,好词,人生能闻此词,当喝一大白,哈哈。”
“你都喝了多少碗了,昨晚我在这里听说这词的时候,你在这里喝酒,说着同样的话,今日你也在,比我还要早,你到底是不是昨晚没有回去啊?”
一位身穿灰色衣裳的读书人模样的公子,眼神有些憔悴,看样子昨晚是没有睡个好觉,今日一大早又起来的人,他鄙视看着身前坐着的男子,一身酒气,三魂丢了七魄一般,独自喝酒,昨晚是一个人,今日也是一个人,十分奇怪,于是出声询问。
“这位兄台你到底喝了多少碗酒了?”
那男子看都不看他,继续盯着手中的茶杯,嘴中念叨着“蓦然回…………阑珊处。”一句词在他口中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依旧不觉得厌烦,仿佛在他心中,这词已经是他的一切。
笑容多少有些些凄美,似乎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身边的男子背被他这副模样感染了,没有因为他的无视而生气,继续搭话:“这位兄台可否知道此词出自何人手中?又是在哪里出现的?”
听了这位男子的话,喝酒的人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回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喝着他的闷酒,那个询问的男子好奇了,他竟然知道,他都是从一些朋友耳边嘴边听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切的,可也有七分可信度。
眼前的男子竟然知道,于是他坐到了男子的身边,递上去自己的好酒,恭敬敬上:“兄台可否给在下说说其中的事情,在下不才,喜欢听这些八卦事,不知道兄台……。”
话在嘴边,酒壶已经被抢走了,那个男子也是猴急,一口闷下去,不知道那到底是水还是酒,不怕被呛,男子心中想法一起,那男子受不了了心中的那股刺激感,火热的感觉涌上心头,喉咙一顿不爽,喝下去的酒水流到了嘴边,从嘴上流到了衣服上,十分狼狈。
“咳咳。”
“呕呕。”
终于忍不住了,他吐了,连带着昨日的酒水一起吐出来,恶臭的味道让男子身体挪动一下,可还是忍受得住,坐在那里等候着他的回话,咳嗽声差不多了,喉咙的刺激散去,狼狈男子这才有了些精神,抬头看了看周围,对着男子亲切拱拱手,尴尬一笑。
男子还之一礼,大方摆手道:“兄台没事吧,吃点菜吧。”
狼狈男子拱拱手,憔悴的脸上中终于张开了那张嘴:“让兄台见笑了,在下刘驰驰,长安人,不知道兄台是?”
男子立刻反应过来,微笑道:“在下包听打,专门打听各种事情,无论是大小事,国事家事天下事,只要是在长安城内生的事情,我都有兴趣,不瞒刘兄,这是在下的一种兴趣,让你见笑了。”
打听是一种贱业,古代可不是现代,职业无贵贱,可人们心中依旧还是有着职业等级划分的概念,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而古代,直接溢于言表,不会压抑在心中,士农工商,打听属于商业中比较低贱的一种,只要你有消息,任何人都会找你,而你也可以出卖你的消息前去赚钱。
这名包听打敢如此直言,可以说是他很看好眼前的男子,不会在意自己的身份,也相信他不会看低自己,刘驰驰听出了他的意思,心中没有半点厌恶,嫌弃,反倒是有了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是贱业,自己又何尝不是啊。
对上胃口了,两人便开始了搭话,一开始都是问你以前的某某事情,接着便是如今有何理想,反正都是一些寒暄话,寒暄之后,包听打直接进入了主题,道:“听兄台刚才的话中,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意思,不知道兄台可否给兄弟我说说呢?”
刘驰驰摆手示意他不要站起来,倒上一杯酒,缓缓开始道:“兄台刚才所问的事情,在下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给兄台提供一点消息,这些消息也是我从……恩……一些特殊渠道知道的,兄台只需要知道结果便行了,其他的兄台不会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