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人该有的风采，也没有妇人有的妩媚，有的是青春的亮丽，站在武媚娘身后，小手不知疲倦捶打着：“娘娘，那两个羽林军已经安排好了，暂时还是个小人物，不过，很快可以掌控羽林军了，娘娘莫过于担心。”

“恩。”

武媚娘平淡点头，拿起一颗水果，放入口中，咀嚼一番，吮吸其中的甘甜，平淡无波的眼神看着远方，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身后的婉儿没有答话，她十分聪明的站在那里，等候着。

还一会儿，武媚娘开口了：“当今羽林军统领是谁？”

婉儿马上回答：“回娘娘，是一个唤作程务挺的人，此人武力不弱，比之司马龙也不虚。”

“程家的吗？”

武媚娘咬着牙齿说出一句话，婉儿点点头应是：“是的，娘娘，羽林军如今是他带领，陛下很相信他，所有事物都交给他，这个人一上台，立马清洗一遍羽林军，咱们的人大部分都被杀死了，其他大臣的，没有一个剩下。”

话语平淡，口吻冷静，似乎那些人死了不关她们的事，死了就死了，没有值得伤心的地方，武媚娘淡淡点头，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坐在那里很久，一动不动，沉默片刻，她又问：“太子殿下如何了？身体还好吗？”

小女孩婉儿眼珠子出现了一丝慌乱，低头细语：“回娘娘，太子殿下一直在府邸上，据进去的太医回称，情况有些不容乐观，似乎熬不过三年，可能会？”

死亡。

她不敢说出来，这些忌讳的话语，她睿智避开来，眼前这位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子，不要看着慈眉善目，真要动起手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可以杀死的，何况她一个小丫鬟。

“哦？”

武媚娘嘴角轻轻翘起，没有想象中的悲伤，担忧，而是开心。

没错，是开心。

隐藏不住的开心。

他活不过三年，那更好了，不用我动手了，忍你三年又何妨，到时候，还不是……。

“呵呵。”

笑声很小，可婉儿却听得很清晰，身躯一震，脸色悲呛，武媚娘回头冷淡扫视一眼，无情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就好了。”

“是，娘娘。”

婉儿身心颤抖，脚不受控制颤抖，差一点就要跪下来了，娘娘那个眼神太恐怖了，吓死人了。

…………

白天，光芒挂在高空上，照射下来，落在了其中一间房子上，这间房子看着比较简陋，破烂，恍如猪圈，坑坑洞洞的，看着都觉得心酸，可就是这么一间房子，聚集了几道身影。

靠近看，破烂的房子下面，跪着几个人，前面的是一个老妇，年纪看着很大，可能是经常工作的原因，手心长满了茧，有些花白的头配着那张不合时宜的脸庞，满脸风霜，无法用苍老形容。

在老妇身边，跪着一男一女，男的只有五六岁，神色狂恐，身躯颤抖，苍白的嘴唇，红肿的眼眸，脸上还有着一个鞋印，看样子受了不少苦难，虐待。

男子低着头，不敢抬头，似乎身前有着极其恐怖的魔鬼，另一边是一个少女，其实不然，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样貌看着普通，穿着一般，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现这个小女孩还有她可爱的一面，不过这个小女孩有的不是可爱，而是害怕。

害怕使然，三人跪在地面上，肮脏的地面上，残留着一滩鲜血，鲜血十分明显，依稀可以看见是从老妇嘴角流出的，来不及抹去，老妇头颅不断磕在地面上，额头上逐渐摩擦出一道伤口，看着十分可怜。

“你给本大爷跪也没用，本大爷要的是银子和粮食，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畲族的，苗族的，还是其他的，不给本大爷粮食，就等着去蹲府衙大牢吧。”

老妇一听这话，慌张了，跪着爬过去说话的人身边，捉住他的大腿，哭泣道：“官爷，老奴真的没银子了，可否宽限几天，老妇还有一堆孩儿要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