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疑问,只有提问。
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这么一问,不过是想要知道他是否知道,魏元坤愣地抬头,看向了凤飞飞,迟疑了,他懵了,她怎么知道,她不知道,对,她应该不知道,只是在问我。
可她的眼神怎么像是审问犯人一样审问,她怀疑自己?她知道了,呵呵,真的知道了。
“你怎么现的?”表情有些苦涩,口干舌燥,哽咽一口口水都觉得难受,凤飞飞恍然大悟,他果然知道,他知道,却不告诉自己,难道他也有份?
“当年你也有份?”
凤飞飞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句话,可话已经出口了,阻止不了了,房间中一下子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大志苦涩摇头,当年的事情,还真不好说,谁对谁错,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了飞飞的父亲被害死了,而害人的人就是萧布何,他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百里风翻了翻眼睛,惊骇注视魏元坤,当年的事情?飞飞的父亲,谁害死的?魏叔叔也有份?这?
“飞飞,你想多了吧?魏叔叔怎么可能会有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魏叔叔的为人,他可是抚养了你那么多年,教你武功,教你知识,还有很多事情,都是魏叔叔一手教给你的,他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不可能,这不可能?”
百里风第一个不同意,魏叔叔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肯定是飞飞她疯了,凤飞飞没有搭理他的话,目光硕硕盯着魏元坤,想要从他口中说出一个“不”字,就是这么简单。
魏元坤点点头,又摇摇头,瞬间把几个人搞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又是点点头,又是摇头,难道你真的参与进去了?
“哎。”
“当年的事情很难说是谁对谁错,你父亲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不顾大人的反对,亲自去缉拿罪犯,本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谁知道里面牵涉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大人他,大人们都不希望他继续查下去,可你父亲呢,就是不听。”
“我也劝过他几次,让他收手,不要继续查下去了,不然会触动那些人的利益,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死都不知道呢?谁知道你父亲就是不愿意听,说什么当官就要为百姓做事,一头撞进去了萧布何的埋伏里面,然后,人死了,还被按上了私通的罪名。”
“哎,这些都是他自以为是啊,萧布何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别看他什么都没有,其实内地里早已经组织了人手,见谁杀谁,我想你也清楚吧。”
魏元坤一言一语说出当年的真相,很简单,很简洁,让凤飞飞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是什么惊天阴谋,也不是什么旷世冤案,只是一件小小的缉拿最烦所引起的谋杀,就是这么简单。
“这……。”
“魏叔叔,飞飞的父亲真的是萧布何杀死的?他怎么还能够逍遥法外呢?大人他?”
百里风不解了,既然他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去高他,还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呢,魏元坤摇头道:“你以为没有人去高吗?当年她父亲手下都去高了,结果呢,都死了,还剩下我,大志两人了,苟延残存下来,就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不让萧布何侵染。”
“你以为大人他是傻子吗?他都知道,只是不想理而已,谁让你父亲触犯了他们的利益,自己死了还要搭上兄弟的性命,你父亲不算是一个好上司。”
魏元坤不怕被凤飞飞埋怨,毅然决然说出内心的评价,张大志苦涩不已,不想说那么多当年的事情,他已经死心了,不再想纠结当年的事情,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
无声。
无声的呐喊。
一切都显得那么萧瑟。
凤飞飞愣在那里,凝望身前两个人,苟延残存下来的落寞身子,为了他们,忍受多年的痛苦,死去比活下来还要好受,闭上眼睛,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活着的人呢?还要承受那股疼痛,还要想着报仇,保护他们的儿女,活着是一种痛苦,一种折磨。
她无法不动容,为了自己,他们不惜如此,而自己呢,却怀疑他们,身子噗通一下跪下来了,泪水不断滴落,白花花的脸蛋充满了泪痕,魏元坤摇头拉起她道:“如今都没用了,我们的下场不会好的,萧布何那老鬼是不会罢手的。”
“只是我无法面对你父亲啊。”
握着凤飞飞的手,魏元坤满脸懊悔,当年把她送走,一切都不会生,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