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死亡的他们，此刻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寒冷，惧怕，身躯无力瘫软在地面上，无力反抗，等待着审判。

李周不紧不慢从纸条上划去几个名字，拿起了毛笔，淡淡扫视一眼，这一个眼神，冰冷而无情，戏谑中带着点点邪笑，让人不寒而栗，七魄齐散。

杀人不眨眼，眉头都不抖一下，凤飞飞等人看着李周不动声色杀人，虽然那些人都该死，可他也不用这么折磨人吧？

一个个念到的人，无声被杀死，就在他们眼前，他们可以听到那一声声的悲惨的叫声，伴随着李周的念叨声，恍如地狱。

“杨东，二十三岁，男，五年前，杀害隔壁一家四口，逃窜一年，被萧布何看中，当上了捕快，期间又残杀了畲族五人，苗族三人，大唐子民一人，罪不可赦，杀。”

“呲啦。”

人头落地，咕噜咕噜一声，衙门又是平静。

“庄必反，三十岁，男，为人没有做错事情，不过，一年前参与了畲族的镇压事件，总共杀死了十五人，杀。”

“司徒峰，二十六岁，男……。“

“张大卡，三十二岁，男，六年前，……，三年前……，一年前……。”

“……。”

一个个人的名字念出来，毫无意外，都死了，被杀死在衙门外面，李周这一念叨，就过去了一个时辰，不紧不慢，不慌不张，正是这种慢，让人感到更加心冷。

凤飞飞看着眼前这个李周，突然间感觉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怎么会如此冷漠，无情，杀人不过点头而已，他为什么要如此一个个念出来，一个杀完又到另一个，接着下一个。

恍如你要随时迎接死亡，下一刻说不定就是你。

这种折磨，比起杀头，更加让人难受，有几个人直接疯狂了，自杀了，而李周的反应呢，抬头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冷漠无情，不含有一丝感情。

最后一个名字念出来，随着寒光闪烁，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天空的红霞，染红了外面观看的人们，还有衙门里面的人的内心，汗水沾湿了衣服，额头上，眼睛里，都血红血红的，沾着汗水。

“好了，你们不用紧张了，名单已经念完了，你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或者是所做的那些事情还不足死亡，但是，你们不要心存侥幸，只要你们以后胆敢做一点坏事，本公子呢，虽然是宽宏大量，但也不会心软的，我想你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吧？”

李周眯着眼睛认真看着下面仅剩几人的衙门，他们低头点头，不敢看李周，宽宏大量，你开玩笑吧？杀人的时候都不见得眨眼，连续了十几个人，其中不包括萧布何等人，房县中大部分的官兵都死了，还剩下那么几个人。

你说你心软，你的心何曾软过？

他们心中诽谤不已，可不敢说出来，李周这一招，让他们彻底害怕了，即使想要离开衙门，那句话都说不出口，生怕招惹李周不开心了，那他们的下场就是死亡。

震慑住所有人了，傻愣站在那里，李周很满意，笑道：“你们放心吧，本少爷我不是滥杀之人，对待自己人，我是不会随便动手的，你们放一百个心。”

李周试图安慰他们，结果，他们更加恐惧了，纷纷跪下来，磕头，大声呼喊：“少爷饶命啊。”

“额？”

李周捏捏鼻子，内心自嘲一句，我是不是做得过火了，杀太多人了，他们都怕我了？

凤飞飞僵硬着身躯，无法移动，她不知道为什么李周会如此滥杀，那么多人在他一句话“杀”就死了，真的死了，不是昏迷，而他呢，还可以笑得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