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回来了，没出事吧”

护卫担忧迎接小女孩回来，手上系着一块布条，上面隐约间看到了鲜血，血腥的味道涌入鼻子中，小女孩眉头皱动，推推手让他不要走过来，厌恶道：“你站在那里说话就行了，不要靠近我。”

他看到了她眼中浓烈的厌恶，是厌恶他的这个人，还是他的伤口，他脸色羞愧低头道：“是，大人。”

难堪的一幕在她眼前生，一清二楚，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丢人，小女孩有这个反应，在他意料之中，这位大人娇生惯养，傲气得很，不过有一点还好的是，这位大人不是没脑子，反倒是脑子灵活得很，整蛊人的办法无数，就看她喜欢哪一种。

“大人，不知道那些人。”

怎么样了

小女孩浑身没有伤痕，也没有血迹，精神奕奕，一看知道没有打架，他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由得揪着心，生怕这位大人做了失去理智的事情。

这位大人的事情，他不能去问，也不想去问，她吩咐什么自己做什么，不会怀疑什么，就是不能让他去死，其他无所谓，刺杀李周，那不过是试探，不会真的杀死他，众目睽睽之下，想要杀人，全身而退，那基本是不可能，而且，他的身份有点明显，很容易会找到他身后的大人。

所以不能过于暴露，只能暗中行事，不是大人让他去试探，他是不会做那种事情，小女孩眼神平淡道：“那些人武功不错吧，你还掉以轻心吗”

从脸蛋上可以看出一点不满来，掉以轻心，小觑李周等人，导致自己受伤了，小女孩的话像是一根刺，再一次刺痛他的伤口，眼神顿时扭曲起来，奇形怪状，又不得不承认小女孩的话很有道理，无从反驳。

“大人，下次不会了。”

这一次失手了，下一次不可能了，心中暗自誓，下一次，不，没有下一次了，一定会完成任务。

被一个小女孩小觑，估摸着也就他一个人了，说出去自己都丢脸了，偏偏人家不是没有道理，鸡蛋里挑骨头，他不能说什么。

小女孩满意他的反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错，还值得培养，语气缓和下来道：“这一次只是要了你的一碗鲜血，下一次可不一定，记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要以为自己会点功夫，就可以天下无敌了，你这样的态度，很容易死的，这一次算是一个教训，希望你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是。”

肃然起敬，身躯站直，虚心听她的说教。

小女孩说了一句话，不再废话，转身离去，留给了他一个瘦小而美丽的背影。

“说吧。”

李周眉头皱了一下，哆着桌子，声音不断响动，茶杯中的水震动着，从中心散出去，不断扩散，繁衍成了一个深邃的漩涡，可儿动作依旧，帮助李周倒水，一点点装上，满了之后，她放下了茶壶，站在李周身后，凝视着在李周身前毕恭毕敬的两人。

李原犹豫了一下，苦闷脸道：“少爷，事情是这样，那天。”

李原开始从那天的事情开始阐述，到了案现场，只有十几辆马车，还有等候在那里的士兵，一个个垂头丧气，如丧考妣，然后说到了那边的环境，没有遗漏，全部说出来。

自己那一次说完之后，又到了凤飞飞那一次，从她的动作，神情，还有一些奇怪的反应，能够记忆起来的全都说出来，不敢有所隐瞒。

说完之后，他余光扫视李周，当看到李周注意他的时候，迅速低头，注视地面，等到李周不再看他的时候，又抬起头来偷看李周，观察李周是否愤怒了。

让他失望的是，李周脸色从他开口那一刻，冰冷着脸，比他们的神情还要严肃，给他们无形中增添了许多压力，越沉重，双腿都要弯下去了。

“少爷，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再接下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再问也说不出什么，他才会加上最后一句话，李周懂了，周围的人都懂了，摇头晃脑，你这个官员当得有点悲剧啊。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能够当这个官员，是他们眼瞎了，还是你变了

异样的眼神，让李原更加羞愧了，少爷那么相信他，他呢，拿什么报答他了，什么都木有，好消息木有，好成绩木有，有的是麻烦。

低头羞愧，眼睛无神，师爷同样如此，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自己只是个师爷，大人都这么做，他没有理由不那么做，除非他不想活了。

尽管如此，心中还是有一点疑惑的，这位少爷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