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懂什么!你……”
还不等尘烟借机发作呢,长汀就把手里的玫瑰饼一放,往厨房那边急急跑去,“等等!”
等她再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糖罐子。
“你这是要干嘛?”尘烟皱眉问去。
长汀把一小勺糖倒入了她的汤碗里,低头喝了一口,又往里倒了一勺。
花慕寒也不禁为之蹙眉,放下了手里的薄饼。
“加那么多,你不怕被齁死啊?”尘烟看的嗓子都不得劲儿了。
长汀吧唧一下小嘴,嘻嘻笑道:“尊主做的是很好喝,但就是不够甜,现在刚刚好。只可惜,玫瑰饼里是不能加了。你们要不要?这个要多加糖才好喝呢!”
尘烟赶忙用手护起了面前的汤碗,“你怎么这么爱吃甜?跟个女孩儿似得!”
长汀拿着汤勺的手一抖,赶忙低头喝了两口,含糊的敷衍道:“谁说男孩儿就不能吃甜了……”
“你的手指是怎么回事?”忽的,一直没开口的花慕寒,盯着长汀伸出来拿玫瑰饼的左手问道。
长汀松手,微微翘起了左手的中指,用右手食指指向了那个比肤色略浅的环形印记,“尊主是说这个胎记吗?”
“胎记?”尘烟好奇的伸长脖子细细看去,“哟,你这个胎记生的可真别致,怎么还带有花纹啊?”
长汀眉间微蹙,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就在她出神儿间,手被人拉住了。
她的心砰砰加速起来,特别是等那修长、略带温热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环形胎记时,一股异样感莫名而生。
那感觉,似是很熟悉,但却又遥远的很,透着沧桑,透着酸楚……
“倒像是被指环之类的东西压勒所致,边缘的形状规则、圆润,像花草编织所为。”花慕寒也颇觉惊奇。
长汀没有看向自己的手指,一双明眸只盯着那张专注的脸。
昨日在君子苑初见,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似曾相识,这一刻,那种感觉又出现了,可是,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手被松开了,那种熟悉感,立即被淡淡的失落代替,她彻底迷茫了,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怪人,连长个胎记,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尘烟的一句无心之话,沉甸甸的落入了她的耳中。
她沉默的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喝着碗里的玫瑰羹,不知不觉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这个胎记,就是让她最纠结、最恐惧的地方。
一年前,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灌入这个身体后,她不等弄清自己的长相,就被手指上的这个胎记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