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寒负手而立,目光寒锐。
安澜跑到了他的身旁,“尊主,我小师弟……”
花慕寒抬手止住他,瞥眸向尘烟看去。
尘烟会意,抬步向高台下走去。
安澜见尘烟双手上有寒光闪闪,心下稍安。
就在玄姬扑上晶棺的那一瞬,云幽身形一晃,长剑已直指她的胸前。
玄姬止步,满目嫉恨的怒视向棺中女子。
长汀一上高台,就到了云幽的身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云幽立即紧紧的回握住了她,目光却谨慎的死盯着玄姬,防她突起生变。
长汀垂眸,看向了晶棺里躺着的那个与她面容神似的女子,强忍着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玄姬骤然回眸,怨怒的瞪向了自己的丈夫,几近癫狂的开始嘶吼,“他说慌!白荼不是自尽的!是被他活活折磨、蹂躏死的!”
石台下,众人又惊。
花慕寒面色阴沉,目光始终盯在长汀的身上,不敢有片刻分神。
长汀与云幽的身子都在剧烈发抖。
华炀盯着玄姬的眼中,有杀意开始涌荡,“我知道,你每晚都在外面偷听。”
“你明明知道,还要那么做!你想过我吗?想过咱们的珠儿吗?”玄姬歇斯底里。
华炀眼中,满是阴鸷,“若不是你不听我的话,私下里放走了她,她怎会跟了那个云牧?你是咎由自取!”
玄姬怒极,伸指指着华炀的鼻子,看向了长汀姐妹两人,“他,你们的亲姨丈,对你们的娘,对我的亲妹妹,也就是他的妻妹,动了那样无耻的念头!这么多年来,我受够了这份屈辱!受够了他的花言巧语!更受够了他的蒙骗!”
说着,她又恨恨指向晶棺,“这个贱人哪里好?她究竟哪里比我……”
话未说完,长汀与云幽就异口同声的呵斥,“住嘴!”
还不等姐妹两人继续大加痛斥呢,华炀就阴沉着脸,向妻子面前步步逼近,“不许你那么说她!”
“哈哈哈……”玄姬狂笑起来,眼中的泪水哗哗直流,“看到了没有!你们都看到了没有!这个贱人都死这么多年了,他仍然处处偏袒、维护她!他可以亲自折磨死她,却不许我说她半个不字!”
“你住口!”长汀怒喝,“她是你的亲妹妹,何曾做过丝毫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如此骂她!”
“是!她是我的亲妹妹!”玄姬流泪点头,“我六岁那年,爹死了,第二年,娘就带着我改了嫁。我八岁,娘和那个男人生下了她。从那以后,我就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