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姐俩恨恨的盯着华炀那张阴鸷的脸,均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直到那天你把幽儿救走,洞里就再也没了白荼的声息,换而为之的是这个畜生的哭吼。再后来,我知道,白荼一定是死了……”说着,玄姬那越来越低的声音,陡然又拔高,“可是,他却开始了漫无止境的闭关!”
“年复一年,我在洞口不知偷听了多少次,他每天都抱着这具僵硬的尸身,跟这尸身……亲热!”玄姬的脸上满是屈辱、愤怒。
台下的人都义愤填膺,任如风的脸已阴沉如墨。
玄姬说着,看向了满面怒火的长汀,“后来,他生辰的那日出关了,并见到了你。可惜,你是男的,又在落花圃,他动不得你。我恨白荼!所以我想见你,可是却也因为碍着尊主,不好找你。”
“之后,有一天夜里,我偷偷来了古洞。在洞口,我亲眼看到了他那禽兽行径……”
“姐!杀了他们!”云幽寒脸打断了玄姬的话。
长汀双目赤红,咬牙重重点头。
“等等!”玄姬的怒喝,阻住了准备动手的姐妹两人,“你们都让开,我要彻底毁了这个贱人!是她,是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见玄姬扑向那晶棺,长汀跟云幽同时刺出长剑去阻。
只听得华炀一声怒吼,掌如鹰爪般抓向了玄姬的后背!
玄姬被重重的扔到了高台的一角上,狼狈不堪。
云幽的长剑狠狠一划,一道剑气正迎着华炀面门而去!
章凌月与长汀同时上前,一时间,高台上混乱一片,下寨了许多。
严子穆站在一旁,望向了高台下的花慕寒,等候他的示下。
这时,之前悄悄出洞的岁长青匆匆走了进来,在花慕寒的耳畔低语道:“成了。”
花慕寒淡淡点了点头,前面握着两把钢针的尘烟,回头看向了他。
就在花慕寒准备开口之际,身旁身影一跃,安澜已上了高台。
“小师弟,师兄来帮你!”
长汀皱眉看向了他,“二师兄,这是我的家事,别伤了你!”
安澜边摇头,边责备道:“你就是个大傻子,要是早跟我说一声,何苦苦苦等上这么多年!”
“二师兄……”长汀感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见安澜凑上来帮忙,华炀把手中的长剑在胸前一划,后退几步,立在石台的边缘,沉脸向台下看去,“尊主,我这洞外当值的弟子,可是都被你派人料理了?想必,今日这个祭奠,也是你有意为之吧?”
长汀看向了花慕寒,安澜在旁扶住了她。
花慕寒唇角轻勾,语气淡漠,“无忧园、荷花塘的所有弟子,都已被控制。”
章凌月与云幽快速对视了一眼,又齐齐看向了花慕寒。
“尊主好手段,你可是早就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子?”华炀眯起了他那阴鸷的双眼。
花慕寒看向了长汀,看着她嘴角挂着的鲜红,眼里满是疼惜,“不知。”
“那尊主,可是好男风?”华炀眉间紧皱。
此语一出,洞中人神色皆大变,唯有云幽如常,死盯着华炀。
长汀仓皇的把脸别向了一侧。
安澜震诧的盯着花慕寒,内心翻江倒海。
“尊主若是不好男风,为何一直都在极力护她?而且,今日还会为了她,如常的大费周章,让我出关?尊主敢说,心里无她?”华炀连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