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抽动唇角,干干一笑,“真……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花慕寒手上忽地一用力,长汀已抱着被子落入他怀里。
“你能不能别这么……”
还不等她惊呼完,花慕寒就已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眸光灼灼凝视着她,呐呐低语,“长汀,你究竟还要带给我多少惊讶和震撼?每次见到你,你都会让我感到不安,即熟悉又陌生……”
长汀抱着被子在他怀里团成一小堆,脸上抹着一丝羞涩,小声嘀咕道:“不就是弹个琴么,至于发出这么多感慨么,我会的还多着呢……”
花慕寒揽紧她那纤细腰肢,认真问道:“你还会些什么?现在就都告诉我,不要再让我产生那种感觉,那会让我十分不安,我总怕自己了解你不够多,怕你不再是我的长汀。”
长汀抬眸看向他,双臂抱紧了怀里的被子,“除了会几件乐器,再就是想送你件特别的礼物,到你生辰时,就能看到了。”
“我记得,你在无忧谷时并未学过这些,是在十三岁之前学的吗?你四处流浪,怎么可能学的如此精妙?”
长汀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冲他神秘一笑,“你信不信,我是个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信不信,我在你面前就从未说过大话?信不信,我有触类旁通的本事?”
花慕寒细细打量着她那狡黠目光,伸出长长食指刮向她的鼻尖,浅浅勾唇,深情低语,“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我的小长汀,还真是个宝贝,一个无价之宝。”
长汀肉麻到直咧嘴,拥着被子一个滚身,逃脱了他的怀抱,抱膝坐在了角落里。
“那么,行军打仗呢?你今晚排兵布阵、运筹帷幄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的老练,若不是这几年咱们一直生活在一起,我都觉得你曾上过战场。”花慕寒身子一歪,用一只手撑在床上,潇洒的侧躺下来。
长汀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抿唇一思,仍是狡黠的笑,“你难道不觉得,我天生就是个做元帅的材料吗?经过今晚上的事,你愿不愿意把我送到军中去深造?或许,用不了十年,我就能让青桑边疆固若金汤,让青桑河清海晏。”
花慕寒眸光一沉,又是看着她良久的静默不语。
长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生气和任性。
而这个男人的生气,往往就表现在不说话上。
至于任性,就是作践自己的身子,例如淋个雨什么的。
长汀无赖一笑,松开抱膝的手臂,四肢并用向他面前趴去。
因要睡觉,所以她身上只穿着白色的薄薄中衣,头发又披散着,这一笑,真是美得勾魂摄魄。
花慕寒薄唇暗抿,凤眸眯成了细线,身子暗暗僵直,手也微握。
有淡淡沉香入鼻,长汀腆脸凑向他那宽大袖口深深吸了吸,眸光闪烁,晶亮如星,“真好闻。”
花慕寒不动不言,任由她的讨好。
长汀见示好不奏效,跪坐在他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开始放大招。
从入无忧谷后,她就是花慕寒的小跟屁虫,袖子都不知被她攥皱了多少次。
只要一这样,就表示着,她要开始撒娇耍赖了。
花慕寒幽潭古井似的深邃凤眸里,暗暗涌荡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