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安澜,长汀的眼睛立马亮了,也不管身在何处,拉着任如风就走到一旁蹲坐在了地上。
任如风皱皱眉,往东偏殿那边瞅了一眼,迟疑过后,还是坐了下来。
偏殿内,那男人从半掩的门缝往外瞅一眼,无声叹口气,深邃眼眸里有无奈的笑,宠溺的笑。
“师父,徒儿可想二师兄了,可是,这半年里,他就只让大师兄给徒儿捎过几个口信儿,你可曾见过他?”长汀揽着任如风的胳膊始终不肯撒手,像怕他飞了。
任如风冲房顶大大翻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道:“为师哪有那福气能见上他!统共就收到了他两封信,全是些废话,一句正经的都没有。”
“他现在在哪里?还在卖字画吗?”
任如风似是想起了什么,冲着长汀神秘一笑,掩着嘴巴在她耳边一阵嘀咕。
“我天!”长汀猛然被惊,瞠目结舌。
不止东偏殿里的两人,被她那一嗓门吓了一大跳,就连守在殿外的赵飞都不禁皱起了眉。
“这个风流才子!”长汀恨恨咬牙,双手死死抓上了任如风的胳膊,“他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等见了面,我一定和他不算完!”
“你这孩子,别一惊一乍的。”任如风又瞥一眼偏殿门,嗔怪低语。
“师父──”长汀眼珠一转,甜兮兮晃起了他的胳膊,开始拐弯抹角的实施计划,“近来,你和师娘感情可好?心情可好?吃的可好?睡的可好?你不知道,徒儿可挂心了。”
任如风乐的合不拢嘴,“好好好,一切都好,收了你们三个,就属你的嘴巴最甜、最关心师父。”
“师父,卢越师兄、林影师兄、赵卓师兄他们都好吗?”长汀贴心的给老头儿捶打肩膀,双眸晶晶闪亮。
偏殿内,花慕寒眸光骤然大沉,双眸眯的越发狭长。
尘烟在旁担忧的连连摇头,这臭小子,明摆是在自讨苦吃啊!
“好啊,他们都好,还时常提起你呢。”任如风悠然的闭着眼睛,享受这久违的松散,浑然忘了殿内还有人偷听偷看。
“师父,你看徒儿在这宫里举目无亲,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可可怜了……”长汀红唇一嘟,泫然欲泣。
任如风赫然睁眼,想起所在何处,忙抬手拍向徒儿肩头,脸色安慰,“傻孩子,不是有皇上么,怎么能说是举目无亲呢。再说了,还有尘烟和你大师兄呢,别说这样的话啊。”
“师父,徒儿最近遇到了一点难事,又不方便找他们帮忙,就只有找师父这个大靠山了。师父,您能帮帮徒儿吗?”长汀期待的冲着他一阵猛眨眼。
任如风心疼无比,赶忙道:“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快说给为师听听。”
长汀心下窃喜,她觉得,这个不靠谱师父这次见面似是对她温柔了许多,看来,事情已成功大半。
“师父,徒儿知道,你一直都挺富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