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暮晨决定去看一看过去的经理杨广,不为别的,只为知恩图报,在夏暮晨看来,虽然杨广已经不再是自己的领导,但是在这份工作当中,杨广给了自己太多的照顾,他应该算是夏暮晨人生中的第一个伯乐。
下午,夏暮晨与郗可熙买好了一些礼品就给杨广打去了电话。
如今,杨广已经不再是夏暮晨的上司,他去见杨广也就成了私人感情,所以夏暮晨决定带上家属郗可熙。
接到电话后的杨广很惊讶,他被大德公司开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杨广自认为在公司交下了不少的朋友,但是,当他真正落难的时候却少有几人送来问候。在他做销售部经理期间,每天都能感受到来自属下奉承和拥护,然而,当他没有了这个职位时,杨广才真正地体会到什么叫人走茶凉,什么叫人情冷暖,什么叫世态炎凉。
这些天,杨广心情差极了,这并非完全因为公司对他的处理决定,也是因为从这次事件中,他看透了人性真正的样子,他明白了感情和利益之间真正的关系。
今天,夏暮晨的电话算是给了杨广很大的安慰,至少,在他离职之后还能有一个人想着他。
夏暮晨与郗可熙来到杨广家中,受到杨广和杨广妻子马舒的热情招待。杨广是自内心的高兴,至少这证明当初的他没有看错人,夏暮晨在能力突出的同时还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
虽然距离上一次来杨广家中只有半年左右的时间,但是夏暮晨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整个室内的气氛完全变了模样,房子还是那套房子,装修还是那套装修,主人还是那对主人,可是由于主人身份的改变,还是抹去了室内曾有的威严。
“经理…”夏暮晨打招呼道,他还没有改掉早已习惯了的称呼。
“以后可以不用叫我经理了,我已经不再是你的领导了,以后就叫我杨哥或者广哥吧。”还没等夏暮晨把话说下去,杨广就打断了他的话。
“是,广哥。”夏暮晨停顿了一下笑着说道:“这个称呼我还真有点不习惯,毕竟你是我的第一个领导,而且还对我那么照顾,我一直从心里把你当领导和长辈看待。”
“有什么不习惯的,以后慢慢就习惯了。”杨广点上一支烟说道。
“是。我是周一知道的消息,本来想当天就来看看你的,可是又怕太过突兀,所以就…”夏暮晨解释道。
“是啊,他周一的时候就想过来看看您,可是被我拦住了,我跟他说杨经理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你这时候去不但安慰不了人家,反而还给你心里添负担,所以就阻止他没来。”郗可熙插话道,虽然这是两个人编的谎话,但是一唱一和却把为何迟迟没有来的原因做了合理的解释,同时也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恩,我懂,能来就好,这说明我杨广在公司还是结下了有情有义的朋友的,这也说明我当初没有看错人。”杨广有些愤愤的语气,这句话一半是对夏暮晨的肯定,一半也是对公司其他人的讽刺。
听杨广的话中有气,马舒害怕夏暮晨误会这气话是对他的,于是赶紧打圆场道:“你们广哥这些天一直憋着气呢,他说在公司的这些朋友都白交了,这么长时间连一个打电话问候的都没有。他心里憋得慌,我还没法子劝他宽心,你们来的正好,算是解开他心里的那个疙瘩了。”
“谁心里有疙瘩了?”杨广瞪着马舒。
“经理,不,广哥,我觉得咱们很多同事也和我的心理状态一样,我想过一阵子大家都会过来看您的,毕竟,您当领导的这段时间一直对大家都很照顾,大家也都放在了心上,之所以迟迟没有来也是怕给您添负担。”
“谁有情有义,谁见利忘义,我心里清楚,不谈这些没用的了,我被公司开除的消息这些天已经被传开了吧?”杨广转移话题地问道。
“是啊,大家都说这件事生的太突然了,前些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把您给解雇了呢?很多人都感觉不可思议。”郗可熙插话道,她在人力资源部,很多同事都说这件事没有任何预兆就生了,当然其中也不乏许多谣言。
“呵呵,可能在你们看来突然,但在我看来一点都不突然,我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杨广冷笑道。
“哦?公司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夏暮晨盯着杨广不解地问道。
“公司的公告和谣言是怎么说的啊?”杨广反问道。
“说是由于业绩的原因。”夏暮晨回答说。
“不是还有一条放纵属下贪污受贿吗?”杨广继续反问道。
“是啊,是有这样的传言,不过我觉得这条纯属扯淡,以你的作风我不相信。”夏暮晨愤愤不平道。
“哈哈,这个无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确实没有这么做过,不过公司要开除你,这种舆论的制高点还是要搞一搞的,这个很正常,我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