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明忽然叼着一根烟经过,看到他们和常笙画在对峙,立刻便停下来了,警惕地看着常笙画。
他问:“你在做什么?”
守株待兔,果然得来不费功夫!常笙画转身,微笑,“有你在,我能做什么呢?”
刘兴等人瞪大了眼——这才几天啊,女教官就被他们老大迷倒了?!
宁韶明心知常笙画是在等他的答复,没空收拾他的兵,便烦躁地对几个队员道:“圆润地一边去。”
刘兴他们遗憾地收起了八卦的心情,麻溜地滚走了。
宁韶明这才正眼看向常笙画,不耐烦地道:“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歼龙不欢迎你。”
“我从来不指望自己受欢迎,”常笙画半真半假地道,“但是你们需要我,我怎么好一走了之?”
宁韶明点燃了自己手上的烟,用力抽了一口,吐出来的烟像是雪地上凝结的雾气,“你只是想给自己找个乐子。”
常笙画默了几秒钟,笑道:“你这么了解我,我都不好意思不回报你。”
宁韶明眼也不抬,“那就麻烦你有多远滚多远。”
常笙画反倒朝他走过去,靴子压在雪地上,雪花出轻微的挤压声,“宁中队,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吗?”
宁韶明垂下眼帘,“那也好过被一个庸医乱治病。”
常笙画看到了他紧绷的身体,“我承认,一个二十多岁的心理专家,听起来是没什么权威性,但是你觉得他们还能拖多久?”你……又能撑多久呢?
宁韶明冷冷地道:“我的兵,我相信他们能行。”
常笙画看了一眼旁边的遍地烟头,嗤笑,“要我给你证明,你的兵已经不堪一击了吗?”
宁韶明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歼龙里没有‘输’这个字。”
常笙画觉得他挺天真,“行,那我们拭目以待。”
宁韶明转身就走,“不管你用什么妖法,你都不会得逞的。”
从哲学分支而来的心理学是妖法?苏格拉底和柏拉图都会哭的……
常笙画盯着他的背影,先是笑了几声,最后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居然没被她绕晕?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宁家大少,也没那么草包纨绔嘛。
当天晚上,饭堂真的把那两只老鼠和一条蛇给煮了,常笙画亲自端到刘兴面前,盯着他一口一口吃完。
刘兴一边吃一边在心底泪流满面——他怎么觉得,他被女教官迁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