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反而因为干裂而泛着病态的粉红。
可是他却根本无法压抑心里的躁动,在那些懵然无知的时光里再也没有谁能像她这般让他有这样难耐而又甜蜜的感觉。
吻下去吧。
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天知道这些日子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从前无知无觉也就罢了,可是既然知晓了她的存在,品尝过亲吻的甜蜜,他又如何能够心如止水的重新回到那些孑然一身的日子。
钺被遮住了眼睛,所幸直接闭上了眼睛,只想一心一意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可是唇间却突然传来了模糊的触感。
是他的手指,像羽毛一般轻柔的扫过了她的唇畔,她下意识的微微张开了嘴仿佛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指尖的温度。
她的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却突然敏锐了起来。
她听见了他陡然粗重的呼吸,他灼热而有些粗粝的手渐渐落到了她的脖颈之间。
那灼热的温度每熨过一寸皮肤便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连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的急促了起来。
她逃避一般微微仰起了脖子,她苍白而干燥的唇却正好迎上了那一片湿润而柔软的薄唇。
“主上,辉族长又来了,您要不就行行好见见他吧,省得。。。”
琥大刚一掀开帐帘就看见了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正紧紧相拥吻在一起的画面,他整个人马上僵在了原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就连掀着帐帘的手都忘了放下来。
直到刑慢慢的抬起头,阴森森的问道。
“好看么?”
“不。。。不。。。我。。。”
“那还不给我滚出去!”
“砰”!
琥大这舌头还没捋直,就听刑猛地一声咆哮了起来,紧接着就见一个茶杯笔直的飞过来砸在了门框上。
一阵尖锐的破碎声吓得琥大马上把头缩了回去,刚把头缩回去就听见了琥二的声音。
“出什么事儿了?”
琥大又猛地一个激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紧接着过来的琥山和琥木一看琥大这一脸如丧考批的模样,还以为刑出了什么事,刚想进帐篷去看看却被琥大一把拉住了。
“刚才那人是。。。?”
琥大被刑骂出去以后,钺这才猛地清醒过来。她红着一张脸别过头不再搭理刑,刑却在心里把琥大骂了个狗血淋头。
“琥大,琥二的哥哥。”
刑的声音十分沙哑,钺一听脸却更加红了,仿佛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总觉得他们对你。。。”
“哈哈哈哈哈。。。!”
钺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听见帐篷外飘来一阵粗犷狂放的笑声。
“你们四个每人给我扫一个月的茅房!”
那笑声才刚响起,就在刑愤怒的咆哮声中戛然而止了。
不仅他们四个听见了刑这一阵愤怒至极的咆哮声,就连所有羿日部的族人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看来大大统领、二大统领、山大统领和木大统领又惹主上生气了。
琥木那一阵笑声就这么硬生生的憋回了嗓子眼里,一张脸涨得通红,刚一抬头就对上了琥二气得要吃人的眼神。
“让你笑这么大声,你就不能小声点儿?这下好了吧,全让主上听见了。”
“我这不是天生嗓门大么?再说了,谁知道主上居然会生这么大的气。”
“行了,行了,你们两就别吵了。主上连狮吼功都用上了,这回的茅房可是扫定了。”
琥山苦笑着摇了摇头,谁让琥大这个呆子平时不守规矩也就算了,偏偏撞上了这种时候。。。
“气死我了,明明是你笑的大声,凭什么要连我们也一起受罚?”
“你这叫什么话?咱们四个不是都说好了么?真出事了你倒成缩头乌龟了是吧?”
“什么缩头乌龟?!我是那样的人么?说好了有难同当好好跟着主上的,你要真出了事儿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丢下你,可是现在全羿日的人都知道咱们被罚扫厕所了,你说咱们这几张脸日后还怎么见人?!”
“少废话!你不就是嫌我嗓门大么?正好憋得慌,松完筋骨再说!”
“打就打!谁还怕了你不成!”
“哎。。。我说你们两。。。!”
琥大拉架的手还没伸出去,琥二和琥木已经难舍难分的打做了一团,他和琥山只剩下连连摇头相视苦笑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