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封魔之印一旦破了,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封住魔狰了!”
刑察觉到了地上的异动,片刻不敢松懈的攻击着已然开始崩塌的壁障。
“已经来不及了,封魔之印已经开始崩溃,我已经感觉到他了。从今以后,天帝魔神合二为一,再也没有谁可以阻挡我了!”
“你不过是想要我死,却要让这天地一起陪葬吗?!”
“你以为我会这么傻,放出了魔狰却任由他肆虐么?我早就在这封魔之印中渗入了我的血,帝脉之血的力量你不会不知道吧?始神之尊帝脉之血,连魔狰也奈何不得!他的力量只能为我所用,永生永世都要受我控制!”
“帝脉之血原本是为守护天地而生,你根本就不配为帝子!”
“我用了五百年才渗透了封魔之印,又等了五百年才等到极昼之日,一千年了,我终于等到了!”
“你还不肯对他出手么?!难道你忘了当初那一场天地浩劫的吗?你究竟要放任他到什么时候?你就眼看着这天地再生劫难吗?!”
眼看着那壁障已经摇摇欲坠却仍然顽固的不肯彻底崩坏,可是殒脚下那印记的裂痕却越来越大了。
刑突然回身大声的怒吼了起来,钺顺着他们的目光,此时才注意到混乱中的另一个人。
那是彼时的她,可是那一个她却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闭嘴!你怎么敢命令她对我出手!”
钺的眼中似乎有水光闪动,面色因为激动而潮红,双手不住的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钺心了。
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殒,直到刑的爆喝响起,她的身子猛然一震,终于回过神来。
她咬紧了嘴唇,眼神复杂万分的迎上了刑的目光,然后又转头望向了殒。
那是怎样的一眼呢?
失望、疑惑、悔恨、不舍、怅然。
无数痛苦挣扎之后,她终于还是收回目光,握紧了手中的钺心。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阻止他更加重要的事了。
魔狰一旦归来,就是哀鸿遍野生灵涂炭的天地浩劫。
她毅然决然的收回了目光,然后聚集所有的力量举起钺心猛的砸在了那已经不堪一击的壁障之上。
“轰”!
随着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那道壁障终于彻底的四散崩溃。
那壁障刚一破碎,漆黑的魔气便四散蔓延笼罩了天际,整个封魔之地突然天昏地暗,耳畔只剩下一片鬼哭狼嚎的魔啸之音。
魔神蔽世,天地无光。
“为什么连你也要阻止我?!”
“快!一天一地两个震眼,现在唯有战神之力可以暂时阻止封魔之印的破坏了!”
刑只来得及匆忙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人却已经飞快的冲向了天之一侧的阵眼。
紧接着只见一道绚烂夺目的绯光突然大盛,刑祭起诸天刀刃朝下猛地插入了天之阵眼,而透过诸天源源不断涌入封魔之印的正是应天而生的上古战神之力。
钺不敢再多做耽搁,紧跟其后冲向了地之阵眼,同样以钺心为引将力量打入了封魔之印。
霎时之间,原本漆黑一片的封魔之地突然光芒大作照得人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漆黑如墨的魔神之力、金光璀璨的帝脉之力、绯红如霞的日曜战神之力和碧蓝澄澈的夙夜战神之力。
魔光和金光透过殒的身体相互纠缠拧成一道不断攻击着脚下的封魔之印,绯光和蓝光却一左一右拼命对抗着那一道异色的金光。
豆大的汗珠顺着刑的脸颊不断滴落,绯光和金光始终僵持不下谁也不肯相让,而天之一侧的封印在这两道力量的影响下却停滞不动,既没有再继续崩坏,却也没有丝毫修复的迹象。
相比之下,地之一侧的蓝光只勉强抵挡住了金光第一轮的猛攻,就渐渐黯淡了下去。
终究还是挡不住呐,一个后生的战神又如何能与上古始神之力相抗衡。
钺已然竭尽了全力,却依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地之一侧的封印正在金光的肆虐之下逐渐崩坏。
“放弃吧,你已经阻止不了了。这可是当初集帝脉、战神还有佛光三力合一才能铸成的封魔之印,如今仅凭你这战神之力根本什么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