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自己应当很清楚才是。”
“璎珞不明白。”
“好!”走到璎珞面前,弦伊只手一拉她的衣襟,胸前一片雪白顿时暴露在了几人眼中。
“姐姐做什么?!”身子一挣,璎珞抓紧衣襟大叫道。
不可能!自己的暗器明明打在了她的胸口,怎会没有一丝伤痕!
“姐姐三番四次出手伤我,现在又在众人面前羞辱于我,究竟为何!”
见璎珞哭泣,南宫热河一拉弦伊手臂,道:“弦伊,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名节对女儿家有多重要你知道吗?你再这样闹下去,璎珞以后还怎样做人。”
甩开南宫热河的手,弦伊冷冷道:“我不知道为何你的胸口没有伤痕,可是我告诉你,只要是想伤害我家公子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抬头望着璎珞,一字一句道:“你给我记住了!”手臂狠狠一挣,弦伊飞身而上,瞬间便没。
伤害无瑕公子?!
南宫热河回头去看璎珞,那柔弱人儿只是手抓衣襟低声抽泣,她不会武功,无瑕公子是冷公子,金丝绞杀何其霸道,她怎能伤害到公子?弦伊那丫头,究竟抽的什么疯?身子一纵,南宫热河直追而去。
到了房中,弦伊一把扑在桌边,那蓄力一掌实在霸道,拉开领角,弦伊低头去看肩头,一道掌印赫然入眼。身后门一响,弦伊一惊,将衣服拉好,南宫热河入门见她撑在桌旁,竟真是伤到,忙疾步而入:“伤到哪了?让我瞧瞧。”
“你却不去安慰那娇滴滴的璎珞姑娘,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这伤死不了,不劳你费心。”手抓衣领,弦伊冷冷道。
南宫热河也不多话,见她手抓领口,那伤定是在肩头,顾不上许多,身形一闪到了她身边,缚住那身子,伸手拉开领角一看,不禁心头一痛:“怎么伤这么重,我去拿药。”
“你给我放开——”弦伊一挣,反手将他死命一推。
“去照顾那哭得要死要活的人去,别来我这聒噪。”
“你为什么老是针对于她?她只是个不会功夫的小丫头,皇上让她来照顾小侯爷的饮食起居而已,何处惹来你如此深的敌意?”
“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总有一天,你会现你口中不会功夫的小丫头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弦伊!”
“走啊——不想看见你!”伸手将那人一推,弦伊将门狠狠关上,口中一咸,一抹鲜血顺着嘴角落下。
她的功夫居然如此高,自己太大意了,可越是如此,越让人心头不安,她对公子所做的事,是受人指使,还是,为了小侯爷?
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弦伊拉门一看,公子带着哥哥和冷三叔回来了!拭去嘴角血痕,弦伊整好衣衫出了门去。
无瑕身披厚披风到了院中,见到弦伊,轻声道:“弦伊,去拿了参茶来,出门一趟,身子寒了,喝了热茶暖暖。”
“弦伊今日大意了,竟忘了冲茶,公子等一下,我马上便去,以后啊,咱们弄了炉子到小院里来,省得跑,公子什么时候想喝热茶了,随时都能喝到。”
无瑕只一动不动望着她,半晌道:“丫头,出了何事!”
公子竟然如此敏锐!弦伊双唇一抿,可这事,怎么跟他说,璎珞是小侯爷身边的人,自己又没有抓到证据……
无瑕静静站在窗前,弦伊重新泡了参茶拿了过来,两朵参花,淡淡的味道,入口一如既往的清雅!
口中一叹,仰头去望那皎洁月色,无瑕喃喃道:“若她是为白炎之心,无瑕却不怪她,若她……要对白炎不利,无瑕便留她不得!”
“公子!”
“丫头,公子知道你受委屈了,将药拿去用水化了服下,好好歇着去。”伸手递过一个小瓶,弦伊接了,望着公子,欲言又止,终推门而去。
皇上赐的丫头,深藏不露的功夫,白炎知道吗?还是,连他也一并被隐瞒着!
白炎,再过不久,无瑕便要离开了,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或许,再见的时候,已是物是人非!
夜,如此寂静!
纠缠了多天的低烧终于慢慢退去,那睡眠却不再如往日般沉,当那温柔的双手再次抚上额头,无瑕紧闭双眼,泪水顺着眼角落下,将自己的心,打得生疼。
白炎!痴儿哪!
这梦,让无瑕如此沉迷,不想醒来,不愿醒来,却,不得不醒来!
月光如水撒在窗口,床边那人轻轻抚摸着那缠绕枕边的青丝,双眼痴痴望着那榻中人儿,不舍离去!
为君沉醉又何妨,却怕梦醒人断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