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哥的信一起来的,为何那信上只字未提,哥哥平时虽然少言寡语,但做事十分稳重,定不会如此大意,心头疑惑,却百思不得其解,又见太医在给公子诊治,当下不再说话,返身去将锦盒放入了柜中。
那药起效十分迅速,太医诊完脉,叹道:“竟不知是何人医术如此了得,这公子的脉象已经稳下来了,切不可再让他受大刺激,下官开了药方,请太子差人随我去抓了药吧。”说完起身,踌躇半晌,又道:“可否将公子服下的药丸给下官一粒,下官想回去参详参详。”
“也好。”郑澈轩示意弦伊,弦伊返身拿了一粒药丸给了太医,京天随着太医去抓药,弦伊见郑澈轩站在床边,道:“还是让弦伊照顾公子吧,不然……”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郑澈轩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心头一叹,道:“看着他醒我便走。”说完也不管弦伊,自顾坐在床头,轻抚着那被汗水浸湿的长,眼中满含疼惜。弦伊无奈的轻叹一声,返身出了门去。
看着太医出了门,穆紫妍冷冷一笑,道:“怎么不一口气上不来死了算了,三天两头传太医来瞧病,当他自己是什么身份,下贱的东西,也配!”
苔兰在身旁低低道:“太子妃您也不用气,奴婢看那无瑕公子身子骨还真不怎样,说不定哪天便去了,人没了,太子自然便会回心转意了。”
“哼!”一声冷笑,穆紫妍道:“随本宫进宫去,本宫不想跟这种人呆在一个房子里。”
入了乐源阁,见郑婼歆一脸愤恨坐在桌旁,正扬手打着一个侍女,穆紫妍笑道:“怎么了,什么事又惹了咱们公主殿下不高兴了?”
“死奴才,笨手笨脚,打坏了搁在外面的花瓶。”
穆紫妍回头一看,道:“那个花瓶公主上次不是说不喜欢,才让人移到外面去的么,既如此,又何必这么大的脾气。”
郑婼歆冷哼一声,道:“本公主的东西,就算是不喜欢,也不许别人弄坏,我的就是我的,任谁都不许碰。”
“我看,今儿个绝对不是花瓶这么简单,公主可是在气其他的?”
“别说了,想着就气。”郑婼歆抬脚踢开了跪在地上的侍女,道:“还不滚。”
那侍女忙爬起身子跑出了门去,郑婼歆这才恨恨道:“李和东那老匹夫,也想让本公主给他当儿媳,居然敢向父皇开口,本公主是什么人,他那个草包儿子也配。”
穆紫妍闻言一笑,道:“我说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呀,我倒听说李和东的儿子李成凯文武双全,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谁稀罕,就他那模样,还入不了本公主的眼。”
“哦?听公主这意思,竟似心底有了一人?那好办啊,去跟皇上说,我还不信,公主看上了,还会有人不愿意。”却不料那话一出,郑婼歆竟闪过一丝怅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道:“偏偏就有这种人,对你不理不睬,你却见过之后,竟就再难忘记。”
穆紫妍吃惊的抬起头望着郑婼歆,这可是大郑的公主,皇上的掌上明珠,自小就被捧在手心上,竟然会有人对她不顾?
“却是何处有了这么一人,竟在公主心中占据位置,还不怜惜?”
德雅端着茶进了房中,见公主默默不语,将茶杯放在桌上,道:“都是拜那无瑕公子所赐,否则公主这片心,也不会遭人践踏。”
一听竟又与无瑕有关,穆紫妍一愣,道:“怎的又跟那小倌拉上关系了,他倒是个什么东西,是男人都不放过么。”
德雅道:“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竟让那些好男儿都为他痴狂,当初在大晋那小侯爷——”
“德雅——”郑婼歆口中一厉,德雅却依然道:“公主让奴婢说,当初他呆在太子身边,却又与那大晋小侯爷不清不楚,公主也说,在大殿上那小侯爷竟与他不顾而去,为了他,连大晋的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了,这种魅惑人的本事,却又有几个人是他的敌手。”
“了不得,上次虽说妹妹说过此事,可是也没深究,没想到在大晋他竟已经这般不顾羞耻,究竟是何处出来的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东西,真是说起来就有气。”穆紫妍一顿,又道:“莫非,公主心中依然对那大晋小侯爷念念不忘?”
郑婼歆双眸一垂,不说话。
“既然看上了,大可以跟皇上说,两国联姻实属平常,那小侯爷再怎样,难道还敢抗旨不成?或者,公主妹妹便认输在了那小倌手里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穆紫妍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认输?”郑婼歆冷哼一声,道:“本公主却不知认输二字如何写,平王哥哥已经见过那无瑕公子了,咱们都知道平王哥哥别的本事没有,在风月场上却是老手,就怕,太子妃嫂嫂没那个胆,敢再对那人动手。”
“怕什么,咱们一个亲王,一个公主,一个太子妃,难道还真抵不上一个勾栏院中卖身的小倌,只是我曾见过他的身手,他杀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我只怕……”
“你放心,平王哥哥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只要你有这个胆跟我们联手,我们便能让他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明日预告:腹化风雪为刀剑:看着德雅离去的身影,郑璟昱竟还充满了期待,他不曾想到的是,他所算计的那人,与他所知道的勾栏院中小倌的身份相去了十万八千里,他也低估了那人儿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所做的这件事,会对整个大郑产生怎样的影响,他只是一心期待着那肉yu上的满足与占有,如果他知道那看似柔弱娇嫩如花的人儿,对自己所给予他的屈辱将还以怎样的狠击,那么,他可能还会考虑一下后果,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