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明明说的气话,可楚惜朝却相信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她,翻身下床,离开了。
而且他害怕再吵起来,还会控制不住做出伤害她的事,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看楚惜朝离开,林若溪又呆呆地坐了片刻,才钻进被窝里,强忍着不要哭出来,可泪水却悄无声地泛滥起来。
忽然间,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爱下去,因为对这个男人对这段爱情,实在没有信心了。
她就好像做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旖旎的梦,可梦醒后现,一切美好都是虚假的。
这一晚,林若溪哭着哭着睡去,第二天早上又哭着醒来,枕头已经湿了大半。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便下楼去吃早餐,却现他并不在家里,应该是去陪傅以薰了吧。
她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粥,便木讷地坐在餐桌边,昏昏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一辆车子驶进花园,很快楚瑾瑜怒气冲冲地从外面进来,虽然跛着腿,却走得很快。
他看林若溪坐在餐桌边,上去就就把碗呀盘子呀掀了,将她拉下了椅子,喝问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为什么要这样对以薰?”
他因为愤怒,精致的五官都变形了:“明明你才是第三者,是你破坏了惜朝和以薰的感情,为什么要这样害她?”
林若溪看向楚瑾瑜,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却怎么也抽不出来:“对,我是个坏女人,我伤害了你们的以薰,你们想要把我怎么样?”
她昨晚哭了一夜,眸子早已红肿、干涸,此刻被楚瑾瑜一通怒骂,却再也哭不出来。
她没想到的是,昨晚楚惜朝那样惩罚她后还没完,今天楚瑾瑜还要来找她算账。
“我要你去向以薰道歉,我要把你送进监狱。”楚瑾瑜说着,就把林若溪往外面拽。
林若溪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因为真的身心俱疲,无力再反抗和挣扎。
而且她也想要知道,楚惜朝是不是和楚瑾瑜一样,真的打算把她送进监狱。
她很清楚楚家的实力,他们要是想把她送进监狱,即便不是她做的,也能变成是她做的。
这时李婶从花园里进来,看见这情形,问:“大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你别吓着林小姐了。”
“李婶,这件事你不要管。”楚瑾瑜说着,将林若溪拉出了别墅。
有车子停在花园里,楚瑾瑜将林若溪塞进后座,然后坐上副驾驶室,命令司机开车。
李婶看拦不住楚瑾瑜,也不敢拦楚瑾瑜,忙转身进入客厅,给楚惜朝打电话,可电话通了之后,一直没有人接听,都快急死了。
等车子在傅家花园里停下,林若溪瞥了一眼那别墅,依旧神情木讷。
楚瑾瑜先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座车门,将林若溪拽下来,拉着她进了别墅。
盛怒之下的男人走得很快,她有些跟不上,踉踉跄跄地,几次险些摔倒。
等上楼的时候,林若溪还是因为跟不上摔倒了,膝盖磕在石阶上,骨头都快被撞碎一般,痛得不行。
虽然楚瑾瑜身有残疾,可到底是正值壮年的男人,力气要比林若溪大得多。他才不管她是否摔倒是否受伤,拽着她继续上楼,紧跟着她又摔倒了,这次是胳膊磕在了石阶上。
林若溪心里委屈、难受,可楚惜朝都不会在乎,楚瑾瑜又怎么会在乎呢?
最后,林若溪整个人遍体鳞伤,浑身使不出力,完全是被楚瑾瑜像拖尸体一般拖上去的。
等来到傅以薰房门外,楚瑾瑜看了看里面的情形,呆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原来,傅以薰憔悴地坐在床上,楚惜朝则坐在床边,一手捧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正喂她喝粥。
楚瑾瑜忽然觉得,时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楚惜朝就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疼爱有加地照顾傅以薰。一时间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林若溪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看楚瑾瑜呆呆地站在门口,便循着他的目光,望向房间里面,然后她也呆住了。
尽管她早已猜到楚惜朝来照顾傅以薰了,可真当她亲眼看见这一幕,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心里的苦涩、疼痛,就如同铺天盖地袭来的海水,将她卷进了悲伤的河流,快要窒息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惜朝才觉察到不对劲儿,扭过头去,先是看见楚瑾瑜,然后看向林若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