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日花镜明被父皇封为正三
“这个……本宫来时,过于匆忙,未带贺礼,改日补齐!”明月仁的扇子一刹那间停了下来,一脸的尴尬,嗫嚅了许久方才吱吱出口。
“皇兄,只是开个玩笑,何必当真?”明月夜故意轻松的一笑,对着门外的小丫环唤着,“给太子沏杯上好的茶来!是不是镜明。”明月夜似笑非笑的望着一脸木然的花镜明,嘴角弯弯,侧扬起那张如玉的面庞。
明月仁心中咬着一块自己的肉道,骂人的话不露齿,跟他,妈,的那个明妃一个德性,阴险狡诈,不过脸上他却是一团窘之后的微笑,
明月夜早就不客气的坐到了明月仁旁边的椅子之上,眸中是冷漠与初寒。
花镜明小心谨慎的领略着这一道不见硝烟的战争,后背之上有股寒气抵到自己的胸口,他还是小心的垂在门边,瞄了瞄椅子,心道罢了,还是站着吧,不然到时自己就是一枚大大的枪把子。
花镜胆赶紧倏的舒了一口气,趁势闪出了门外,朝着花厅外站着的一位机灵小丫环,皱眉低吼着,“去,沏杯茶来!”
不过花镜明幽黑的眸子一闪,连忙又一摆手道,“不用了,本少爷要给太子与夜王沏杯上好的花茶,不过厨房应是没有,还是自己去五妹索找一下吧。”
花镜明摆手之后的话,明显的音调挑了起来,好像有些故意让屋内的人听到似的,然后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再说花厅之内,正在暗暗较劲的太子明月仁与夜王明月夜。
屋中稍静了一刻,明月仁道,“看来花镜明的茶似乎姗姗不来啊,皇兄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山水之间也!”摇了摇的手中的羽扇,明月仁眼白挑了一眼卷起的花厅珠帘,却没有现花镜明的一根头。
“皇兄才是如此吧!”明月夜不甘示弱,岂会坐以待毙。
“皇兄还未恭喜二弟得了晋封了夜王,真是人逢喜事精神倍爽啊,看着二弟有了名份,皇兄也是跟着兴奋不已,以臣弟在杀场立下的汗马功劳,应该早就有这一天,呵呵……”明月仁还是有些热情的讽刺着这位眼前他认为是暗藏心机的二弟明月夜,想跟自己平起到一定的地位,没门,虽说皇上宠幸你的母妃,可是那花皇后可是自己说一不二的母后,谁也不也得罪母仪天下的那花啊,自己有母后作屏保,看谁敢前来造次。
“臣弟,还是多沾了皇兄的恩泽,再说臣弟弟在外血战疆场,才能保得华风国一片国泰民安,才好让父皇安心的处理朝中重事,再说也是臣弟的本分,不足以挂齿,整日介庸碌无为方岂不是失了皇家的威严与脸面。”明月夜话露锋芒,一股含沙射影将太子骂了个狗血喷头同,脸上划过一丝不明察觉的阴笑。
“你,明月夜!”太子明月仁听着明月夜的话挑起了他心中的怒火,憋着一股劲刚刚要,此时的珠帘内一下子闪进来一个人,此人正是久久未归的花镜明。
悄然站在门外的花镜明一听到里面的唇枪舌剑,脑仁就疼,不过一想到父亲刚刚交待过的话中,特别是中庸之道,还有不如一默,几个字就像印模一样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不过明月仁也没要真的跟明月夜就在花府弄他个鸡犬不宁,省得出去让父皇跌了份,让那花皇花难堪,所以他也正好趁着花镜明适时的进来,胸中那股火才硬逼着自己泄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调侃着,“要么说呢,将帅之才有区分!有人能当皇上,有人只配卖命!”
太子明月仁倒是很会给自己下台阶。
明月夜这回倒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夜王,尝尝镜明妹妹新明的花茶,喝起来清肝明目,舒缓疲劳,二位来请试试!”说完花镜亲自将托盘上的两杯冒着一缕轻烟的茶盏放到案几之上。
明月夜微微闭目闻了闻,呵呵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如雪的牙齿,顺而眼睛又睁开了,轻颔道,“好一股幽清的味道,可是闻起来却不像是龙井,也不像是红茶,更不像是碧螺春?什么茶?”明月夜喃喃自语,顾自陶醉其中。
花镜明脸上终于松驰了下来,“镜明知道二位殿下,平时喜好喝茶,所以单单从五妹那里讨要了些,如果二位殿下不嫌弃,多来寒舍喝茶即可!”
“呖?”目光如钜的明月夜一下子把眸子抬亮了几分,转向了花镜明垂站立的方向,伸出大手取过桌上的一杯茶盏,再次闭上双眸,掀开茶盖,一缕清香顺势钻进了他的鼻孔之中。
明月夜静静的品着,动作恬然优雅,连匆匆而过的小丫环透过珠帘看到一身青衣、面如美玉的明月夜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呆呆的望着里面的正在品茶的明月夜,双眸一阵阵色绿之光。
明月仁也端起茶盏一喝,清苦的茶水在他的舌间连连转了几个圈之后,他有些皱眉,不过看到花镜明好似正在看自己的眼神之后,才勉强喝了下来,他不喜得这种茶的,他的茶必放糖,不然他总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