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二二的想,自己这次怎么没哭呀,这么难爱,这眼泪怎么就掉不下来呢!
原来,心疼到极致的时候,那些无明的液体都凝结成冰,只是扎在眼底,心中,疼的无以复加,但是却不会再化成泪珠子了。
打了个电话给展翼。
“展翼,你们部队的地址是什么呀?”
那边接电话的展翼正是往办公楼里走着要去送个文件的,就接到郝贝这莫名奇妙的电话。
“嫂子,你要来找我哥吗?我哥他不在队里呀?”这是展翼唯一能想到的。
郝贝在电话里轻声的笑了笑:“不是,我寄点东西给他。”
展翼那边一愣,而后失然一笑:“你要给我哥什么,交给我也行呀。”
郝贝却是笑骂着:“我给你哥写情书,你交给你呀,那成什么了。”
展翼在那边红了一张小白脸,尴尬极了的说了部队的地址。
郝贝用心的记了下来,电话挂断,脸上的笑容僵掉。
拿出纸笔来,一笔一划的起草了两份离婚协议书。
连带的还有那份DNA检测证明的纸张,用手机拍了照,传到电脑上,再打印出来。
娟秀的字体,似平缓的小溪一样,涓涓而成。
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郝贝写的跟复印的没多大差别,在女方落款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重新装进那个土黄色的文件袋中,打电话叫了个快递。
把文件交给快递,写了地址,终于轻松的笑了笑。
一切,好像就要这样结束了,她还得赶回家,给她妈说明白情况,然后把那张纸票要过来,撕碎了不兑现就可以了。
还有那辆宝马车,她也得把钥匙从她弟那儿要过来,还给裴靖东!
然而,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永远是那样的残酷。
此时,南华市第一人民医院里的走廊里,郝妈妈拿着一百万的支票就差没跪下给人磕头了。
郝小宝撞到的是一个小男生,小男生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郝小宝的车子撞到了。
已经三天了,还在昏迷不醒。
“求求你们了,私了好不好,就是抓了人进去,你们的儿子也成这样了,我的儿子没有了,我也没有钱还你们呀,你们说要多少钱,这儿有一百万,你们先拿着当医疗费好不好……”
郝妈妈眼神憔悴,那是一路走来都哭着来的。
郝小宝本来只是摔的受伤的腿,这下骨折了,没个三两个月是别想好了,也正因为这样,才保外就医,要不然这会儿早就在里面了。
小男生的妈妈那也是哭红了眼,咆哮着骂:“你儿子就是杀人凶手,我一定要告,以为有两个丑钱,开辆好车就牛X了吗?”
小男生的家人把郝妈妈围了起来。
郝妈妈自知理亏,儿子是无驾驶,还把人撞到重伤,医生说醒不醒得过来都是个问题,如果醒不过来,那儿子的一生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