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夹着小菜吃两口,看着她爸,眼底全都是开心的笑容。
这个家里,不管她妈,她姐,她弟如何对她,她爸永远是对她最好的。
记得为了陆铭炜退学的时候,她妈生气骂她时,说她是从外面捡回来的,说不要她,让她滚……
可是她妈骂完她又抱着她哭着说:“贝贝,妈错了,妈说着玩儿的,千万别跟你爸说,说了你爸肯定打我的。”
这事儿,生在郝贝十八岁的时候,刻在心中好久,当时她有近半年的时间跟她妈都不怎么说话。
一直到他爸跟她说:她小时候多难带,都是她妈彻夜的抱着她睡一熬就是一年,她才好带一些的时候她妈才能安生的睡个觉。
就因为这样郝贝才主动跟她妈说话的。
“爸,你能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妈跟姐会吵起来,妈又不想让我知道的样子。”
郝贝实在好奇,这样的争吵,从来没有过。
郝爸爸叹口气:“你外婆病重,你舅舅们打来电话,想让你妈回去看看的……”郝爸爸说到此,一张灰黄的脸上,苦哈哈皱巴巴的,像大叶柞树皮,满是沟坎。
“啊,外婆病重了?我妈真是的,为什么不去看呀?”郝贝不解,从小到大,她家跟外婆家就没有来往过。
小时候她不懂事儿,每天过年时,别人家都要走亲串门儿的,就她家,她爸这边没姑姑什么的,就剩下她妈那边有亲戚,可是她妈说了,不来往。
几乎就没串过门,长大后也慢慢习惯了。
但是,她不理解外婆病重,她妈为什么不去看?
“贝贝呀,这事儿你别问,这是你妈跟你外婆的事儿,跟你没关系,别惹你妈生气,咱们听她的就是了。”郝爸爸做了总结词。
郝贝的心却是不能平静下来的。
既然知道外婆病重,那就不可能不去看的,可是她妈说了,谁都不许去。
郝贝不明白,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这样呀。
翌日,郝贝先打了个电话到中介,在小餐馆附近租了个单间的房子。
美其名曰,这装修的事儿,就得有人盯着,她妈盯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让她弟和杨清盯盯了。
杨清那叫一个委屈,可是也没有任何办法,郝贝这么明显的赶人,不走那就是撕破脸,别想落着一个好了。
所以只能乖顺的说会盯好装修的。
郝贝送走了杨清和她弟后,就跟她爸妈说有事儿要出去办下,并大致的汇报了下她弄画廊和名画拍卖站的事儿。
得到家人的允许后,郝贝才松了口气。
宁馨还没有回来,画郎的事儿也急不来,她不过是寻了个借口去乡下看看外婆的。
外婆家是南华下面的一个县下面的一个镇上。
坐了大巴车到县里,再从县里坐一个小公车,颠簸了五个多小时才到了乡下。
这地儿,郝贝并没有来过,她小时候她家就搬到南华了,她妈从来都不跟外婆家来往的,所以只知道是那个村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