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既然林司业安然无恙,那便放心了。告辞!”
尸体被后边的营卫拖走。
一场匪祸,在林岚等人的先发制人下,变成了悍匪们的噩梦。
四散的马匪们今日点子背到家了。被莫名其妙地一顿扫射,吓得着实不轻。
“军头,今日这事情邪门啊!”
精瘦的老头脸上一条疤到下巴,眼神阴冷地看着破庙里还剩余的二十几个弟兄,说道:“没想到本来是块肥肉,结果肉没吃到,被狼崽子咬了一口。”
“会不会是薛家的人出尔反尔?”
“应该不会是薛家人做的,咱们马刀帮和他薛家无冤无仇,这次也是他们主动花银子请我们出山干一票,就算买卖不成,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那军头觉着是谁做的?兄弟们不能白死啊!这个仇一定要报!”
一边挂着彩,疼得嗷嗷叫的匪徒咬牙切齿道:“对!这个仇一定要报!这他娘的是什么诡异的法术,竟然这么大一个洞,疼死老子了。”
没文化真可怕,这些山里头的马匪,估计连火器是啥都不知道,被林岚这一梭子一梭子的枪子儿打得,以为是什么法术。
那军头也是目露忌惮,说道:“诡异的法术,还有那个用刀的黑影,我都没看清长什么样子,要不是阿狗替我挡了那一道,估计也要交代在那里。没弄清楚情况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军头,大当家的死了,这里您最大了,怎么做听您的。”
精瘦的汉子摩挲着手中的一块劣质翡翠,喃喃道:“你们先带负伤的弟兄回山寨。土孙和牛石头留下,咱们去薛府问个明白,若是没个交代,咱们也得要点银子不是。”
城外死了三十多马匪的消息不胫而走,薛贵脚还在木盆里泡着,听到府里小厮的禀报,鞋都来不及穿,赶紧跑到薛劲的书房之中。
“爹……”
“知道了。”薛劲眼神飘忽不定,原本想让一帮马匪出手,将庄园内产布的秘方给抢出来,就算抢不出来,一把火烧了也好,结果没成想,林岚的庄园安然无恙,马匪倒是死的七零八落。
“咱们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供出咱们来?”
薛劲放下手中的账本,缓缓道:“这倒不是什么要紧事,无凭无据,他们也动不了咱们,顶多花些银子摆平就是。明儿个你跟我回老宅,去拜见你大父。”
“摊牌?”
“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然到了年底盘账,都被你大伯捅出来,更是难堪。如今也只能希望将这事赖到兴隆布业,包成和林岚的头上了。至于怎么做,看老爷子什么意思了。咱们软的硬的都使了,没辙了。”薛劲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林岚这庄园水还这么深,连马匪都折戟在了里边。
要知道,几个彪悍的马匪,在普通人家里,那都是横行无忌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宁可在金陵城中住,也不愿在郊外住着,像林岚这种住在外城之外十里地的,除非实力底蕴深厚,要么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