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箫急道:“我已想到一个你不可以杀我的理由。”
云罗急忙叫吕氏兄弟收手,问道:“说。”
“可还记得那叠空白无字的信件。”
云罗和吕氏兄弟俱是一惊,云罗冷笑道:“倒差点忘了,搜。”
吕氏兄弟便在白玉箫身上找,脱了他的鞋,脱了他的衣服,就差点把白玉箫脱个精光,云罗站在一旁不禁脸色微红,急叫停住。吕氏兄弟为白玉箫又把衣鞋穿好,但从他身上找到了一支玉箫,这羊脂白玉箫洁白无瑕,价值千金,吕氏兄弟眼睛直冒金光,但云罗一把抢到手里。
白玉箫见传家宝玉箫被抢走,心中怒火顿生,喝道:“把箫还我!”
云罗看着这支玉箫黑夜中晶莹明亮,心中大是喜欢:“你现在自身难保,要这些身外之物何用,我先拿着,只要你说出那些信件藏在哪里,我说不定饶了你一命,还会把箫还你?”
白玉箫道:“那些信有什么秘密吗?”
云罗道:“几张白纸能有什么秘密,只不过纸质名贵罢了。你说那些信件藏在哪里。”
白玉箫知道这些空白的信件一定有什么秘密。只要他不说,云罗说不定就会留着他一命。
白玉箫道:“信件当然不在我身上,被我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你若想要便放了我,我带你去拿。”
云罗眼珠一转,轻声笑道:“既然藏在秘密地方,现在杀了你便没人知道在哪,只要再过一个月,那些纸便一无用处。”
白玉箫暗暗心惊,笑道:“杀了我吧,我已把那些信纸交给一个江南的朋友,只要我三天内我不出现,他就会将那些信件交给仁义庄文世杰文大侠。”
云罗看着他的眼睛,道:“文世杰拿到那些空白信纸又有何用。”
白玉箫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是一种特殊的纸做成的,只要泡到特殊药水里,就会显现出字来。”
云罗心里吃惊,她没想到对方会知道那么多,但她还是笑道:“只可惜你要失望了,我现在带你去看一个人,或许你就知道了。”她叫吕氏兄弟架着白玉箫往楼阁里面走,张天泽走在前面。
来到屋里,张天泽推开一书架,再推一扇墙,墙竟是被挪开,现出一道向下的洞口,一条石阶直通往下。张天泽拿过一支火把走在前面,几个人带着白玉箫走下了地道里,地道里的石阶非常曲折,也不知走过了几段石阶,白玉箫能感觉到他们正在小山内部深处,已距山上归云庄约几十米深。
终于,他们不再往下走石阶,因为已经没有石阶可走,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直道。
张天泽一面走,一面点直道上的油灯,再往里走了十几丈,总算来到了直道尽头,尽头是一堵墙,又似乎是一堵石门,石门旁边墙上有有一块凸出的石砖,张天泽一按,石砖陷了进去,门打开了。
密室里面角落坐着一个人,一个双手双脚都被拷上镣铐的人,镣铐上连着几条碗口粗的链条,链条的另一端嵌入墙里。那人一见张天泽便向他扑去,但是手脚被拷住,如何扑搡都够不着张天泽,只有用沧桑沙哑的嗓子骂道;“你这披着人皮的禽兽,亏我当你是个英雄侠士!”但他很快就不再说话,张天泽已经点了他的睡穴,密室又安静下来。
白玉箫被吕氏兄弟重重摔在地上,云罗冷笑道:“你可知这个手脚都被束缚的人叫什么名字。”
白玉箫摇了摇头,云罗道:“他就是你要给信件的人,仁义庄庄主文世杰文大侠。”
白玉箫身子一震,他万万没想到眼前头发篷乱,脏兮兮的就是江湖有名的文世杰文大侠。
白玉箫道:“我不明白,张庄主不是说文大侠南下准备抗元去了吗?”话说出口,他才发现自己问得有多傻,多么多余。
张天泽笑道:“难道你还以为我当时在说真话?”
白玉箫道:“看文大侠现在的模样,似乎已被关押至少一个月有余,又怎么会邀请北方武林豪杰聚于归云庄呢?”
张天泽笑道:“没错,文世杰已被关在这密室里一个多月有余。一个月前他来到我的归云庄劝我抗元,当时我已为伯颜元帅效力。于是我在请他喝酒时,下了迷药,将他迷倒,把他关押在此这密室里。”
云罗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后来张庄主去找我父亲,向我父亲说出了文世杰已被抓获,当时我便向我父亲提议假借文世杰的名义,向北方武林豪杰广发英雄贴,邀请他们来归云庄商议抗元英雄会。我们邀请的皆是北方武林精英,如果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我大元的统治将会更稳定,攻打南宋自然也少了些阻碍。”
白玉箫想起太行四虎,想起张世显,这些都是受到邀请贴的江湖人士。但他们却在半道上被劫杀。
云罗得意笑道:“如今眼看计划便要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