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子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说道:“好了,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我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开工了?”
李易山酒量最差,此刻已经有了七分的醉意,借着那股酒劲,他豪气冲天的说道:“开工……肯定要开工。”他说完,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朝其中一个木塔走去,但只走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他不由大骂了一声:“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地震了?”
“都醉成了这样,还怎么开工?”谭佳看了看手表,对我们说道:“都晚上十点钟了,都睡觉吧,打开木塔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李易山此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听谭佳说自己醉了,摇了摇脑袋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没醉,你才醉了,小娘们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你……!”谭佳气的咬牙切齿,真恨不得上前给李易山一巴掌,但随即又按耐住心底的怒火,只是冷道:“我不想跟一个醉鬼计较,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吃亏的反正不是我。”
李易山摇摇晃晃的走到那木塔前,这边看一眼,那边看一眼,就是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因为木塔密封的很好,连个缝隙都没有。
“这小子看来是真醉了,咱们就不要管他了。”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木塔,标子说道:“要想打开木塔,只能爬到塔尖去,把上面的木头按照顺序一路拆下来,不过那些木头太过巨大,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肯定是搬不动的。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过有些冒险,不知道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
张教授就道:“就你小子鬼主意多。有什么法子就说。你不说出来。我们怎么知道能不能行?”
标子指着地上的一根巨木说道:“我们合力扛起一根巨木,按照古时候士兵攻打城门的方法,将眼前的木塔撞开一个豁口,这样最省时省力了。但是我最担心的是,被巨木这么猛的撞下去,整个木塔十有**会垮塌掉,会把里面的东西损坏。”
张教授思考了一番,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不过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碰碰运气了。”
拍了拍李易山的肩膀,标子说道:“李醉鬼,开工了,跟我走吧。”
我们在木塔外的七个圆圈中挑选了一下,选中了一根长三米,直径差不多半米的圆形巨木。我们六个人站好位置,合力将那圆木抱了起来,然后猛的一用力,将它放到了肩膀上。
这根圆木起码有五百斤的重量。扛在肩上只觉沉甸甸的,被这圆木的重量一压。我们的酒劲当先去了大半。标子在最前边说道:“都给我抓紧了,要是掉下来了,非把双腿压断不可,还有啊,待会儿冲锋的时候,大家的步伐要保持一致,那样才能有冲击力。”
喊了“一、二、三、”的口号,我们大叫了一声,猛的朝那前面的木塔冲去。冲出去十米远的样子,圆木就撞在了那木塔上,只听到前边“砰!”的一声巨响传来,肩上的圆木顿了一下,就往后猛的退去,差点从我们的肩膀上掉了下来。
标子在前边大叫道:“都***别慌,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松手,一松手准要出事。”然后他再次喊了口号,在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同时把肩膀上的圆木丢了下去。圆木十分的结实,掉在地上出沉闷的响声来,将地面的一块石头也砸出了几道细缝。
我们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头一看,运气似乎不错,那木塔离地面半米高的地方,被圆木撞出来一个水缸大小的豁口,人从那里进去完全没有问题。不过整座木塔都被撞得变了型,不知道待会儿会不会塌下来。
豁口里面黑漆漆的,我们怀着好奇的心走了过去,同时打开手电朝那豁口里面照去,就看到木塔的中心位置有一张宽大的石床,上面躺了一个人蛇身的怪物。那怪物头上带着一顶镶着宝珠的方形金帽,身上披着一件红黑线条相交的宽大袍子,腰间还配着一把弯刀和玉佩;它的双手放在小腹上,手心中捧着一个青铜箱子,大概有一块砖头那么大。
从那怪物脸上的皮肤上来看,它的尸体应该保存的相当完好,不过这也不足为奇,因为这里是阴气聚集之地,只要阴气不散,尸体就会永远不腐烂。
在石床的下面,还有着五个陶罐,上面有一圈圈的花纹,大概和一个水桶差不多大。其中一个陶罐被我们用圆木撞进来的时候毁坏了,正从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来,出酸臭的味道。
除此之外,整个木塔里面就再也没了其它的东西,不过我们并不失望,反而一阵狂喜,因为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那些金银珠宝,而是墓志铭之类的叙事性物件,毫无疑问,那怪物手里捧着的青铜箱,里面很有可能就装着帛书一类的东西。
标子正打算猫腰钻进木塔中去,将那个青铜箱取出来,可就在这时候,那个被我们打破了的陶罐子里面出“咕噜噜!”的奇怪声音来。我们转头一看,就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陶罐里面滚了出来,看上去像是一条没毛的死耗子,但耗子的块头似乎又没有那么大,具体是什么东西,还真说不准。
标子本来是想进去取青铜箱的,可看见陶罐子里面突然滚出这样一个恶心的东西来,就开始犹豫不决了。我知道他最怕看见这些恶心的东西,就道:“不行的话就让我去,别太勉强自己。”
标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逞强,点头说道:“那你自己小心点,那怪物的尸体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诈尸,你速去速回。”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按照他的吩咐办事,转身猫着腰就钻进了木塔内。
木塔里面的空气质量很差,又加上有那古怪液体散出来的酸臭味,让我感到胸口一阵闷。知道那怪物随时有可能诈尸,我不敢大意,将冲锋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就朝那石床走了过去。
但只走出几步远,突然前面的那只死耗子动了一下,就从地上蹦跶了起来,这会儿离的近了,我才现,那玩意根本就不是什么死耗子,而是一个婴儿,他肚脐眼上甚至还拖着一根长长的脐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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