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超出发展，昨儿个小周给我信，说金肃宏未必能成功。”

老人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解：“金肃宏那师叔本事很大，崂山派的书生估计跑不了，剩下的人不值一提，小周为什么会这么说？”

中年男人看着远方，沉吟道：“我总感觉，那个叫沈林的，让我有些熟悉。”

“熟悉？”

“不止是熟悉，让我有些害怕，我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和我们有些像。”

“你是说……”老人陡然瞪大了眼睛。

“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的话，我们麻烦就大了。”

老人转身就走，中年男人问道：“你去哪？”

“我去看看那个姓沈的，如果真和你说的一样，我亲自出手杀了他。”

中年男人摇摇头，道：“不，不要这么做。”

“为什么？”老人停住脚步。

“如果真和我们想的一样，你未必能杀了他，就算真的能行……那这事就不可收拾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那你说怎么办？坐以待毙？”

中年男人神情有些犹豫，他缓缓说道：“我在想，也许我们能跟他合作。”

老人笑了：“在人间呆久了，你都呆傻了，他是官，我们是贼，怎么合作？”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你不懂，世道变了。如今这世上，贼可以是兵，兵也可以是贼。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受人约束，任人摆布，有什么意思？如果可以，我们何必走今天这步路？”

中年男人看着老人，想了很久之后说道：“老家伙，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们今天能成功，我们真的就能自由吗？”

老人还要说话，中年男人又道：“这些年我在人间过的很好，很多事看透了，也想明白了。当初我们只是想要自由，可自由是什么？在这个世上，不，就算是三界六道，有谁能真正得到自由？逃得了今天，躲得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我躲了太久了，不想再躲了……”

老人叹息一声：“这些黄白之物，终究是消磨了你的斗志。”

说完之后，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瘪了的烟盒，拿出最后一根烟，又抠抠搜搜从怀里掏出一盒火柴，想给自己点上。

一阵山风吹过，把火吹灭了。

中年男人嘿的一笑，把嘴里的雪茄朝着老人扔了过去：“尝尝这个！”

老人伸手接过，表情有些嫌弃：“这些洋玩意……”

但他还是放到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不，不对，别吸进肺里……你这老家伙，被人笑掉大牙。”中年男人看着老人抽雪茄的方式，忍不住笑。

“我不懂那些道道……不过这洋烟还真带劲！”老人贪婪的喷出一口浓雾，眯着眼睛一脸陶醉。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老人又狠狠抽了一口，感觉头有些发晕。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罪了神龙大师，那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中年男人眼睛眯了起来，半晌后说道：“这里是华夏，神龙大师再厉害，在这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而且……”他的目光看着西峰顶上的浓雾，以及那忽然出现的无边金光，眼里露出一丝恍然神色，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位可是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