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死是死了?只不过我们也要陪葬了!”宗爱一副目无尊主的样子。
“陪葬?我们?怎么回事?”拓拔余得意的笑容突然凝固。
“回王爷,太子一事已经被陛下察觉。”宗爱当头一棒。
“什么?此话当真?”拓拔余面色煞白。
“当真!”宗爱甩了甩衣袖,挺起身来,张狂的说,仿佛与自己毫无干系。
拓拔余生性胆小懦弱,只吓得浑身直颤,手足无措,在房中抱头鼠窜。
宗爱见拓拔余这般没出息,也便冷生生的说:“王爷这般惊恐做什么?事情不是还没有到那种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拓拔余虽然胆小,却不痴傻,听出宗爱言外之意,便急切的问道:“宗大人有办法了?”
拓拔余见宗爱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转悲为喜,凑上前去,点头哈腰的问道,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主子。
在宗爱眼中,这拓拔余只是一只长着獠牙的狼狗,而他只需要扔出自己的猎物诱惑他,他便会对你言听计从。太子一事,他明面上是为拓拔余铲除太子,而实际上却借机培养自己的势利谋取私利。
拓拔余一直将宗爱视为自己忠心不二的谋士,对其百般信任,却并不知道他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太子一事,只要真相一出,非同小可,拓拔余也心中自知,便把宗爱当作救星一般,好生对待。
宗爱一边拨弄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一边慢吞吞的说道:“此事,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只是要看看王爷你敢不敢。”
“什么办法?”拓拔余两眼放光,双手紧张的握了起来,凑近宗爱。
宗爱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说道:“谋~反!”
“谋反”二字,才一说出,就只吓得拓拔余连退数步,瘫软在地。他从未想过自己要忤逆当今的陛下,忤逆自己的父皇,那可是十恶不赦之罪啊。
“那……那……那可是死罪啊!”拓拔余失魂落魄的喊到。
拓拔余懦弱无能的样子,着实让宗爱作呕,便添油加醋的怒斥道:“太子一事,陛下已经觉察出我有问题,而现在我们来往的书信都在陛下手中,罪证确凿;再加上我与王爷来往密切,陛下细查下来,王爷肯定也会担有害死朝廷忠臣的罪名。这几年来,陛下凶狠残暴,王爷又指使我害死陛下最爱的太子,当今陛下怎能不恨?为了堵住朝廷百官的嘴,为了替太子报仇,他也只能舍弃你,这个小小的王爷,来保住他打下来的江山。到时候,往好了说,王爷被贬为庶民,终身见不到闾昭仪,受尽凌辱;往坏了说,王爷可是死无葬身之地啊!这哪一样,王爷能受得起?”
时高时低的腔调在拓拔余的耳边一直萦绕,拓拔余听得毛骨悚然。他从未考虑过,自己事情做的这么干净利落,竟然也会露出马脚。此时心中既懊恼又后悔,仍是恍惚中不能自拔。
看拓拔余无动于衷,宗爱继而言之,说道:“如果王爷趁着陛下还未来得及察觉之时,先下手为强,那王爷转眼之间就变成九五至尊的皇上!你的母妃也就变成当今的太后!那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荣耀!难道王爷就没想过当皇帝?”
“皇上?太后?我当皇上?我当皇上。”面对眼前的诱惑,这个唾手可得的皇位,拓拔余的心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