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冯清如接受了拓拔濬,拓拔濬整日与其形影不离。除了上朝,拓拔濬无论去哪都会带着冯清如一起。有时两人下棋对弈,有时两人闲来垂钓,有时两人还看看奏折,互相出出主意。
拓拔濬深爱冯清如,以示恩宠,意欲将她迁至皇后的宫殿--永乐宫。然而,此事却被冯清如断然拒绝。她觉得比起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这素来清雅的长秋宫却包涵了许多让她值得回忆的过去。
拓拔濬没再勉强,心甘情愿的言听计从。
冯清如想起过去的消息,迅速在宫中传遍。她此一朝宠冠后宫,却引起了后宫这群妒妇的仇视。
李萌生与乙萼蠢蠢欲动的谋害之心早已经昭然若揭。
一日,御花园中百花齐放,尤其是这映日的荷花别样绯红。
冯清如正在赏荷亭中,驻足痴望。
李萌生挺着个大肚子经过,巧遇冯清如正在亭中赏荷。她故作高深,兴冲冲的奔着冯清如而去,笑逐颜开的说道:“皇后娘娘!”
“萌生姐。”冯清如面带微笑,轻轻应了一声。
“皇后,今日真是好兴致啊!怎么有空出来赏荷?”冯清如近来得宠的很,李萌生是真的很少能遇见她。
冯清如淡淡的说道:“陛下正在上朝,妹妹无事,不知不觉便走到这来了。”
冯清如瞥了一眼李萌生一直摩挲的肚子,继而又说道:“萌生姐这么大的肚子,也出来散步?”
“是啊!姐姐我天天在宫里闷的慌,也就只能出来逛逛了!”李萌生言语之中有几丝幽怨。
“姐姐快生了吧?”冯清如看着李萌生挺起的肚子,又想起自己被扼杀的那个孩子。
“还没有,太医说还要再有两个多月!”李萌生故作矫情。
“那姐姐的孩子与乙萼的孩子,谁的会先生下来?”冯清如却突然想到这个出生的先后却是一个决定性的问题。
“这个,姐姐还真不知道!”李萌生一时被问懵了。
“听说,悦夫人也有了身孕?已经一月有余了?”冯清如虽然不爱打听这些消息,但是宫里的事也迟早会传入耳中。
“嗯!是足一月了!”李萌生更是提高了嗓门。说的更大声,话中有话,含沙射影。
冯清如静默。
李萌生轻轻的唤着:“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濬哥哥子嗣绵延,这是好事!是好事!”冯清如强颜欢笑。
她心中现在难过至极。她再也不能生了。
看着冯清如黯然神伤,李萌生心中暗自得意,继而刻意的转移话题,笑盈盈的说道:“妹妹,你看那边的荷花!是不是开的特别的美?”
冯清如抬眼顺着李萌生手指的方向看去。
塘中荷叶连连。无穷碧绿,一湖青翠,直开心扉。一支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娇柔艳丽,在风中绰约多姿,仪态万千,又在塘中亭亭玉立,独树一帜。
果真是美不胜收!
忽然,冯清如的耳根又想起那有些让人厌烦的声音:“唉!想着当年,妹妹还是郡主。姐姐我还是闾昭仪身边的小丫鬟,那时我们就曾来这里赏过荷啊!想想,那时候可真是热闹!”
“是啊!可惜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冯清如的话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