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如回了长乐宫,心里却越来越懊悔。
她真的不应该与小新成做这种事,她太愧对于她的濬哥哥了。
想着想着,冯清如却更加伤心了起来。
她决定与小新成只做朋友。
临朝一段时间,朝上诸事顺利,冯清如却病倒了。
忧思难忘,她怎能不神伤?
初入三月,阳春晴暖。梨花才落,红杏而上,燕子新来,轻烟扶柳。整个皇宫,一片嫩绿。
清晨,冯清如一袭素白,伫立在院中。她看着院中淡落的梨花,想起去年出宫与拓跋濬伴花共舞的那一幕,又伤心起来。
她情不自禁地舞了起来。
舞姿依然是那么婀娜,神韵依然是那么动人,只是这舞步之间却多了几丝忧伤,几丝落寞。
不知何时,身后却响起了悦耳却又熟悉的笛声。
不用猜,是小新成。
冯清如并没有停下舞,反而舞得更尽兴了起来。她舞间的悲伤,一点点加重。
笛声停,舞便止,两人默契的天衣无缝。
冯清如停下舞,小新成便走至她的面前,温柔地问道:“今天怎么有兴致跳起舞了?”
小新成知道,拓跋濬去世,冯清如一直都是郁郁寡欢,愁容满面。如今竟然能跳起舞来,实在罕见。
“没什么!只是想跳了罢了!”冯清如信口答道。
“对了!你怎么来了?”冯清如反问道。
“我来看看你!马上就到寒食节了,想问问你,要不要出宫踏青。”
小新成想带她去散散心。
“是啊!寒食节到了!清明也就到了!我也该去看看濬哥哥了!”冯清如想到这,心里却又是有些难过。
寒食节过后两天,便是清明。冯清如也想出宫为拓跋濬扫墓。
“既然如此,我就禀明陛下,与他一起出宫。”小新成欣喜地说道。
“不用了!我带着王遇和红鸠去就可以了!弘儿日理万机,抽不出身。如果他出宫,肯定又要兴师动众,这样只会劳民伤财。我自己去便是了。”冯清如却不想那么铺张浪费。
“好吧!那我就禀明陛下,我们一起去!”冯清如这么一说。小新成反而觉得更好。
“你去?”冯清如抬眼看了一眼小新成。继而冷漠地说道,“你还是不要去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你身子不好,去金陵又那么远。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必须跟着!只有我照顾你,我才放心。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小新成毅然决然地说道。
“你!”冯清如想要生气,却又无法生气。
他这番所做都是为了自己!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冯清如无奈地回道。
小新成听见冯清如不再推诿,也忍不住高兴地笑了出来。
次日。冯清如与小新成获了拓跋弘的准许,便离宫去了金陵。
钟灵毓秀紫金山,福地原来别有天;
近水楼台晴亦雨,矗崖宝塔夏犹寒。
先生陵墓呈祥气。灵谷禅堂结佛缘;
游客熙熙人浪涌,醉人美景尽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