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如不言不语,只是瞥着拓跋弘身后的那堆香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都跟陛下说过了!现在是关键时期,可陛下还是要出宫!陛下难道就不想想,万一这出了宫,出现什么意外?万一那些个柔然人派些杀手过来,那陛下岂不是很危险?”冯清如眉头紧锁,苦口婆心地指正道。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有些事情,还是她思虑地比较周全。
“太后多虑了!朕出宫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再说,哪里有那么巧,就会遇到杀手!”拓跋弘对自己隐藏行迹本领胸有成竹。
“没有人会知道?”冯清如白了一眼拓跋弘,娇斥道,“陛下早上前脚一出门,哀家后脚就已经知道了!哀家不仅知道陛下出了宫,就连陛下去了哪,哀家都了解地一清二楚!”
“太后派人跟踪我?”
拓跋弘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哀家是派人保护你!”
冯清如力辩。
听到这,拓跋弘不由得瞥了一眼冯清如身后的李奕。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奕,看到李奕脚底下残带着的花泥,揣测着他便是冯清如派去跟踪的人。
果不其然,李奕瞥见拓跋弘的目光后,深深地埋下了头。
拓跋弘确信了,李奕便是跟踪他的人。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奕,而后知趣地说道:“太后不要生气了!弘儿下次不会再犯了!”
看到如今这个局面,拓拔弘也只好退步。
他又何苦跟一个管着天下的女人置气?如果置气,那才是真正的傻瓜。
“真的不会了?”听到拓拔弘不再争执,冯清如语气也柔和了起来。她挑眉看着恭谦的拓拔弘,仍是半信半疑。
“真的!”拓拔弘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那好吧!哀家姑且就再相信你这次!”冯清如只能硬着头皮相信下来。
“谢太后!”
“那陛下先休息吧!哀家也回去了!”
事情已经嘱咐完毕,冯清如也准备回宫休息。
“是!”
冯清如最后又看了看拓拔弘,继而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殿中,只剩下拓拔弘与抱嶷。
拓拔弘抬眼瞥见冯清如已然走远,便直起身,气嘟嘟地坐回了龙榻上。
他一手扔下龙榻上的金丝枕,嘴里怨声载道。
“这可恶的李奕!竟然跟踪朕!还向太后汇报朕的踪迹!”
“陛下不要生气!陛下不要生气!或许,李宿卫也是照令行事!”
听到拓拔弘埋怨李奕,抱嶷急忙上前替李奕开罪。
拓拔弘怎能不知道?可是他心里就是气李奕多嘴。
“唉!”
拓拔弘无奈地躺下榻。
他从怀里取出那个金灿灿的香囊,又开始摩挲。
“可惜朕以后总要闷在宫里,没办法去见楚楚了!”
拓拔弘开始牢骚。
“这不是快到端午了吗?等到端午,陛下就可以见到郡主了!”抱嶷笑笑地说道,试图宽慰拓拔弘。
“唉!希望端午快点来吧!”
拓拔弘长长地叹了口气,紧紧攥着手里的香囊,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他准备在梦里与冯楚楚相见了。
看到拓拔弘闭上眼,抱嶷会心地笑了。
他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殿,带上门,长留门外。
夜深了,殿内也安静了,唯独天上高挂着几颗繁星,还一闪一闪地不作休息。
同是如此,长秋宫的烛火也还没有熄灭。
靠近了听,宫内,莺莺碎语。
房中,李鸳与李鸾正说着悄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