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长烈站在门口,又冲着院子里歇斯底里地嚷了一句。
“什么事”一个四五旬的男子突然在独孤长烈的背后冒了出来,低沉地应了一声。
男子高大而不粗犷,朗目严峻,丝乌黑,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油亮饱满,看不出一丝岁月年久摧残而后留下的痕迹。他身上穿着一件宽大而织锦的白色垂直裰衣,腰间还系着一根鸦青色的几何纹状的金丝缕带,双手背于身后,腰身直挺,虽是年近半百的人,但看起来却依旧是意气风,神采奕奕。
独孤长烈听声打了个寒颤,继而转过身。
“爹”
他见到身后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独孤火烺,“嘿嘿”笑了两声,口吻一下子软了下来。
这个世上,估计,独孤长烈最怕的就是独孤火烺了。
“嗯叫我何事”独孤火烺转头又往房里走去,坐到正冲直对的高凳上,悠然自若地倒起了茶喝。
“爹我跟你说呜呜呜我这两天被人欺负了”独孤长烈一改自己狂妄嚣张地模样,反而带着尖腔细调,脸上变得苦楚委屈了起来。
“被人欺负了”听到独孤长烈说被人欺负,独孤火烺只是“呵呵”地轻笑了两声,而后怀疑地说道,“在这司州,还有人敢欺负你”
独孤火烺心知肚明,他们独孤家在司州家大业大,有权有势,那不是一般人能够欺负的起的。何况,他这个儿子,也向来是霸道狂妄的很。
谁敢欺负他
“是真的爹”独孤长烈面露急色,连连不停地又强调了几遍,“我真的被人欺负了”
看到独孤长烈满脸的急色,不像是开玩笑,独孤火烺便也跟着变得正经起来。
“哦谁欺负的你”他认真地问道。
“是两个外地人”
这时,独孤长烈却像是抱紧了大腿,瘪着个嘴,仿佛这就要哭出来。
“外地人”
外地人也敢欺负本地人
独孤火烺觉得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对是两个外地人一男一女看起来,很不简单”
独孤长烈与李奕、冯清如打过几次交道,所以,对她俩的印象记忆深刻。
“就一男一女,有什么不简单的”
独孤火烺却是对独孤长烈的话,表示无法相信。
“真的不简单”
独孤长烈忽然凑近了独孤火烺的跟前,两眼圆睁,极度认真郑重地说了起来。
“那男的连九儿妹妹的婚事都敢拒绝,而那女的,直接就和九儿妹妹吵起来了”
独孤九儿在司州那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在这,还真没有几个人够胆挑战独孤九儿的存在。
所以,听到独孤九儿被拒绝和被挑衅的事情,独孤火烺直是瞠目结舌。
“还有这事”
“有而且,最让人觉得不简单的是,今天早上,九儿妹妹竟然还帮他们一起欺负我”
独孤长烈又提及了今早的事情。
“哦”
“也不知道九儿妹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还狠狠凶了我一顿感觉她对他们比对我还好”
独孤长烈嘴巴瘪得更厉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