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问题确实都是事实,而拓跋弘不能罔顾事实,不顾及其他朝臣的感受。
这时,尉迟元听见源贺的话,急忙会心地响应了一声。
“对臣第一个就不服臣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才混的上参与军事的官职这南郡王算个什么东西,一场仗没打过,就想掌管军机做梦呢他”
他刻意装作一副居功自傲的嚣张模样,破口大骂。
这时,一直在队列后面沉默围观的鲜卑亲贵拓跋他,高声插了一句。
“对区区一个汉官,怎能与我鲜卑亲贵为伍臣也不同意”
他并不是有心要力挺源贺与尉迟元,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偏见,看不惯汉人当得如此要职,所以才故意阻挠此事达成。
然而,当事情涉及到鲜卑与汉人的关系,就变得另升了一个层次了。
“汉人怎么了太后不就是汉人太后常说鲜卑与汉人同是一家,主张我们汉官与鲜卑亲贵同起同坐南郡王身为汉官,为何不能参与军机大政”支持李惠的真定侯万安国反驳说道。
“对令公和时文侯不就参与大政了吗”娄提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他与李惠是统一战线的人,当然会力挺他自己支持的人。
“那他们是经过了太后的同意”
尉迟元见娄提拿高允与高闾说事,急忙义正言辞地反驳了一句。
冯清如同意的,谁敢胡乱评论
此时,一直在静静听着支持着与对方吵闹地李惠,向身边反对自己的尉迟元,别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尉迟将军为何总是左边一个太后,右边一个太后在陛下的面前总是提起太后,恐怕不妥吧”
他明里暗里的,都在挑拨尉迟元、源贺等人与拓跋弘的关系。
既而,李惠的支持者也开始抓住尉迟元的把柄不松口了。
“尉迟将军,你这样藐视陛下,可是犯了大忌纵使尉迟将军征讨柔然功不可没,那也不该居功自傲吧”
“哼仗着自己是鲜卑亲贵,净是目中无人”
有些人开始看不惯尉迟元的行径,冷嘲热讽。
“什么目中无人你们汉官本就该比我们鲜卑亲贵低一等”
“对低人一等”
“低人一等”
以拓跋他为的几个鲜卑亲贵与支持李惠的几个汉官,在朝上吵闹了起来。
两边人对此,越吵越凶,越吵越离谱。
此时,高允见两边势力吵得如火如荼,根本就无视了拓跋弘的存在,急忙上前摆了摆手,用一种低沉而又极有穿透力的嗓音制止了两边。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就事论事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要把这事与血统贵贱一事混谈”
他们只是在讨论李惠该不该当这个官,并没有想要牵涉到鲜卑与汉人的上。
这回,吵闹的几个大臣听见高允的话,都知趣地闭上了嘴,傲娇地昂起了头。
他们谁也不服气,就服气高允。
高允身为汉人,却是朝中少有的德高望重的人物,所以,这几个汉官没有不敬的道理,而高允身为汉人,因为自身的谋略与智慧,又得到几朝皇帝的重用,不仅德才兼备,而且还结交了不少的鲜卑贵胄,所以,这几个鲜卑亲贵也不敢有什么议论。
高允一出面,立马制止了乱作一团的局势,可他制止了是制止了,却仍旧没有止住汉人和鲜卑亲贵之间无情的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