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思来想去，问题依然没有答案，神识可以内视自身，却无法看透其他人和妖兽的身体，只能感觉到其身上的气息。

她甚至还思考了妙香的音波，这种东西虽然无形无质，却无法像控制法器一样去精确控制，金凌知道那些专修音法的高阶修士可以做到，可现在妙香的实力还差得远。

所以还是得将皮肉划开露出骨头，然后刻上兽纹。

“金凌，你说那些妖兽的兽魂我可以吸食吗？”妙香突然走过来问道。

金凌抬头，思考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没听说过有鬼卒吸食兽魂的，不然等会冬青回来，你先试试一阶妖兽的兽魂？”

妙香有些担忧，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好，一会我试试。”

金凌没再理会妙香，将一只鬼面猴敲昏从笼子里拖出来，握着降魔杵面不改色的将它的一条胳膊划开，小心的避开血管和经脉位置。

既然只能划开了刻兽纹，那就多练习划开皮肉和缝合伤口的技巧，熟能生巧，总能掌握的。

……

十多天之后，小白猴将果子的药力消化了大半，成功晋升到了二阶中期，而且它身上的伤口也在余下回春丹的药力下愈合了。

它鬼头鬼脑的从树洞里探出半个脑袋，“吱吱？”

周围的树上空无一猴，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小白猴抓抓脑袋，歪头想了片刻，再一低头。

“吱——”小白猴惊恐得瞪大眼睛连连后退，脚下一空顿时从树枝上掉下来，手脚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眼看就要整个脑袋砸在地上，它细长的尾巴飞快的缠住一根树枝，将将止住了下坠之势。

“呼——”小白猴呼出一口气，怎料‘咔嚓’一声树枝突然断了，它一头扎进了下面那堆已经腐烂的鬼面猴尸体之中，被小山一般的尸体淹没。

下一刻白影高高窜起逃离，碰到一物就立刻抱紧了瑟瑟抖，眼睛还盯着后面那对鬼面猴尸体心有余悸，全然没有注意到它究竟抱住了什么。

“认我为主，我帮你成为猴王，如何？”

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小白猴一个哆嗦，脑袋僵硬得抬起，尾巴直直的杵着，上面的毛都炸了起来，好像一根长满白刺的棍子，可它依旧抱着金凌的腿没有撒手。

“咕咚。”

金凌听到小白猴咽唾沫的声音，再看它那副滑稽的鬼面，笑了起来。

这一笑，小白猴眼神中的惊恐退散，尾巴渐渐变软缓慢的摇动起来。

“十年，十年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若是不愿，你尽管留下就是了。”金凌止住笑意缓慢道，这小白猴虽然是妖兽，但聪慧不亚于人，若它不愿臣服，那就只能暂时合作。

小白猴松开金凌的腿，蹲坐在地上回头又看了看那堆鬼面猴尸，再看看金凌，抓耳挠腮的思索着。

半晌之后，当它那晃动的尾巴终于停下来时，它向金凌伸出了一只手，眼神坚定。

“吱！”

握爪，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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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