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突然的暴走,让所有人顿时都有些手足无措,老实人要么不生气,生起气来也很恐怖。
林平之皱眉道:“张兄,有话好说,何必出口伤人!”
张无忌理也没理他,只是喃喃地说:“敏敏,敏敏她不会出事的,永远不会。我……”就在此时,连锋冷静地说:“张兄别急,仁义堂虽然遭劫,但是尚有人在打理,否则不会有人收敛了这里的尸体。我想郡主不会有事。”
张无忌点点头,仿佛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活命的稻草,连声道:“连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这时,风行烈,宋青书和林平之对望了几眼,都大有深意地看着张无忌。
“你们还在这里看什么?”张无忌此时已经不能自制,只是催道,“大家四处看看,还有没有人在这里打点。看看赵敏是不是在此间。”
这些人刚才得胜回朝般的喜悦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腔沉重的担忧,也不管张无忌话语中的些微不敬,开始按照他说得四处查看。
张无忌的身子一闪,已经飞入仁义堂内堂,只一会儿,“赵敏,你可安好?你在哪里的”声音已经在内堂深处回响。
这时,一条红影宛如飞霞般出现在张无忌的面前,赵敏秀丽的面容仿佛今生最甜美的迷梦映入他的眼帘。
“敏敏!”张无忌好似绝处逢生,喜出望外,大声叫道,“你没事!这太好了。”他抢上前,想要离近一点看一看赵敏,看她是否受了什么损伤,却被赵敏向旁边闪开。
“张兄,请你声音小点!”赵敏面带不悦地说。
“敏敏!”张无忌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
“吴兄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我不想有任何人打扰他,张兄,请回!”赵敏面无表情地说。
此时,风行烈。林平之等人已经聚集在张无忌身边。
张无忌被赵敏一顿责怪,心中颇有些尴尬羞涩,道:“敏敏,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人的生死。我全没放在心上,倒叫你见笑了。”
赵敏看了看他,冷然道:“其实何止张兄如此,我也一样。我心中只有吴哥的生死,什么人胆敢在这里呱噪,我便是割了他的喉咙,也要叫他闭嘴,谁的面子都不给。”
张无忌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呆若木鸡,良久。他闷声悲啸,回身飞也似地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当跑到门槛之处,他不及抬脚,竟然一交跌倒在地,头上肿起了一个青块。他奋力爬起身,撒开双腿,一转眼就跑出了仁义堂,消失在瘦西湖畔。
“郡主,张兄过于担心你的安危。以至于行为失据,你又何苦如此。”连锋看着张无忌远去,心中很是同情,不由得朗声道。
“这是他的事。我不想理会。”张无忌不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