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堂主!”越倾城长啸一声,道:“就算他成了地狱中的罗刹,我也要去救他!谁要挡我,我就杀谁!”
罗啸天的眼中猛然一阵灼热的酸楚,心头一阵狂喜--堂主,你的心上人果然没有让你失望。你可以安心了。
“他在哪儿?”越倾城声嘶力竭的怒吼道。这一刻,她是无比的焦急愤怒!
罗啸天神情凝重的将姚广孝让自己转达的话。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话音刚落,越倾城长啸一声。运起轻功,几个起跃之间便消失在移山之上!
“但愿堂主一切平安!”看着越倾城的背影,罗啸天这才送了一口气!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西门刺的造化了!
转眼间,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但是移山比剑台之上,仍然没有看见越倾城的踪迹。左念秋的脸上露出一丝焦灼的神色。华惊虹也暗暗替她焦急。
这时,方飞虹惊慌失措地跑上比剑台,跪伏在左念秋和华惊虹面前,道:“启禀宫主,越倾城越前辈留下这个就匆匆离开了移山。”
说着,她捧上了一截树皮,树皮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八个大字--身有要事,不赴此约。
左念秋默默地看着这截树皮,喃喃地说:“难道她连超海剑法都不放在眼中吗?”
华惊虹和方飞虹双目相对,默然无语。许久之后,左念秋轻轻无力的挥了挥手,方飞虹躬身离开。
“师父!”华惊虹试图找些话题。来缓解一下左念秋的失落情绪。使其不在太过于沉迷于往事之中。但是,她现左念秋眼中那股因为越倾城的到来而明媚照人的神采渐渐暗淡、渐渐消失,宛如夜色中迷人的篝火随着寒风的到来而慢慢熄灭。
此时的她还能说些什么?也许,沉默就是此时最好的语言。
左念秋默默拿起案上已经沏好多时的茶水,缓缓倒在“不舍,见华”这四个字上。哀婉、凄清的茶水香味,飘散在伴随落日而来的晚风之中。
一阵清爽的风扑面而来,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风儿吹皱的河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折射着殷红的霞光,像撒下一河红色的玛瑙,熠熠生辉;远处的小竹林闪着绿幽幽的光,在微风中轻轻摇响竹叶,风儿吹动树叶那飒飒作响的声音,像唱着一动听的歌;高空的风,恣意地追逐着、戏弄着,撕扯着云朵。
左念秋端起茶具来到比剑台边的绝壁之上,望着西沉的落日一阵沉默。
忽然间,她猛的一抬手,将茶具远远地抛向天空。
银质的茶釜、越瓷的茶碗,在落日的余晖中熠熠生辉,划出耀眼的光轨,渐渐落到了万丈之深的悬崖下。
左念秋的眼中露出了深沉凝重宛如海洋般的寂寞,她轻轻地说:“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了比剑台。
茶釜和茶碗破空的呜咽之声悠悠传来,仿佛是心破碎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