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是霍天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可怕的一刀,这一刀绝对不是一个人所能够施展出来的刀招,这一刀所显示的力量也绝不可能是一个人所能够出的,这已经不是人的刀法,这是魔刀,魔神之刀。在一刹那的光芒万丈后,包围在吴若棠四周的流云三十六骑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站在那里,遍地都是横飞的血肉,遍地都是凄苦的哀鸣。昔日花溪剑派恃之纵横天下不败的无极剑阵居然被吴若棠一刀强行击破。而流云三十六骑死伤十之**,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人能够站在当地。
这是什么刀法?难道这才是吴若棠真正的实力?霍天云越想越怕,两条腿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呆呆地望着持刀而立的吴若棠,心中害怕得几乎连逃跑的念头都忘了。远远望去,吴若棠犹如一个盖世魔神持刀立于天地之间,披散的长在风中狂舞,凄厉的眼神在夜色中爆闪着妖艳的光芒,如同饿狮一般似乎要择人而噬,他仿佛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魔神的化身!
他看着吴若棠慢慢俯身下去,将挡住自己三枝袖箭的女孩抱在怀中。也许这是一个逃跑的机会,但霍天云说什么也没有勇气去做,他已经被吴若棠那惊天动地的一刀吓破了胆子。霍天云的牙关咯咯作响。他似乎已预感到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突然,他听到吴若棠低沉的声音响起:“你如果交出袖箭上的毒药的解药,我可以饶你今夜不死。”
难道那个女孩到现在还没死?霍天云转头望向躺在吴若棠怀中那个已经毫无知觉的女孩,心中的恐惧更深。在这之前,他还怨恨这个女孩居然会为吴若棠挡住了自己的致命一击,但在此刻。他真的希望自己能够拿得出淬在袖箭上的“牵机”剧毒的解药来救活这个女孩,那么也许自己的命也可以保住了。
但是,自己并没有“牵机”的解药。这种含有“牵机”剧毒的袖箭并不是花溪剑派的暗器,而是取自他人之物。这个人曾经是天魔宫的魔女,和自己有过一段感情纠葛,但自己身为正道中人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魔女而断送自己锦绣的前程,故而在一个缠绵的春江花月夜之后,他亲手刺了那个女人一剑,并一把火将整座房子都烧为灰烬,当时见这件暗器比较实用才顺手拿来当作防身之物,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
大滴大滴的冷汗自霍天云的额上流了下来。他张了张嘴想要答话,却觉自己的嗓子干涩无比,无法做出顺利的回答。他伸出手轻轻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我……没有……我怎么知道在我拿出解药之后,你不会杀我呢?”
吴若棠的眼中射出一股轻视的眼神,道:“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你现在的命已握在我的手中,你只有相信我说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