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忙道:“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将割鹿玄典的下落告诉我们,我们就放你回去。我们要的是经书,对你个人并无敌意”
如果真的相信他说的,那就是傻瓜了。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好鸟,若不知道割鹿玄典的下落也就罢了,一知道割鹿玄典在哪里,第一个要杀的必定是自己。吴若棠冷笑道:“我从来就没有躺在地上跟人说话的习惯。我想就是换作你们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也不会有心情和人说话的罢”
柳渊微微一笑,上前解开吴若棠身上的穴道。对于他们来说,吴若棠本身就有内伤,又是孤身一人,他们是处在绝对优势中,并不怕吴若棠脱逃。
吴若棠翻身而起,伸了一个懒腰对柳渊笑道:“还是你明白事理。正所谓投桃报李,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老实跟你们说罢,割鹿玄典根本不在我手中,你们找我有什么用”
魏庭谈冷笑道:“我们查得清楚明白,荀途惊这小子在襄阳秘密兜售蝠甲战衣,而蝠甲战衣的设计图正是出自割鹿玄典,这说明经书一定在他手中,否则以他的本事又岂能凭空制作地出如此犀利的杀人利器只可惜,还没等我们赶到襄阳,这小子居然无故死于非命,而第一个现尸体的人就是你”
吴若棠努力辩解道:“没错,第一个现荀途惊尸体的人的确是我,可这不能说明割鹿玄典也在我手中。你们要找经书,第一个要找不是我而应该是那个杀人凶手”
魏庭谈嘿嘿冷笑道:“难道荀途惊不是你杀的吗”
吴若棠笑道:“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何要杀他”
魏庭谈道:“为了什么老弟你心知肚明,不用我说出来罢。”
吴若棠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极度难看。听起来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就是杀荀途惊的凶手,而杀人动机是为了割鹿玄典他妈妈的,这笔烂帐看来要硬栽到自己头上了。都是温玄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纨裤子弟惹来的祸端,没钱花随便在家里偷点古董字画什么的拿出去卖好了,干嘛要打蝠甲战衣的主意啊最不好是他还有点小聪明,知道叫荀途惊出面操作这件事,他却躲在背后等着收钱,结果荀途惊这傻瓜当即为此送命,而自己为此却无端背了个大黑锅。
吴若棠愤然道:“看来你们咬定是我杀了荀途惊,是我拿了所谓的割鹿玄典了”
魏庭谈冷笑道:“你无须再狡辩了。现在有两条路让你选,一是痛痛快快地交出经书;二是尝尝我无极玄宗专门对付叛徒的逼供手段。我敢保证,在我的搜魂手之下,别说是经书的下落,就是你小时候曾偷看隔壁女人洗澡的糗事都会一清二楚地交代出来。”听到最后一句,小蝶儿不由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而吴若棠脸都快气歪了。他妈妈的辣块大西瓜你小时候才偷看隔壁女人洗澡呢
“呵呵”吴若棠冷笑道:“你们一定要指认我是杀人取经的凶手我没有办法,但如果认为用酷刑逼供的办法来对付我,我便会屈服,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没这么便宜的事我天生的吃软不吃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一看局面要弄僵,柳渊连忙说道:“吴老弟稍安毋躁,我们也并没有说你一定是杀荀途惊的凶手。你杀了他也罢,没杀他也罢,我们根本不在意。像他这种小角色,你就是连杀他十几二十个,我们也不会放在心上。最重要是,我希望吴老弟能将经书的下落告知我们吴老弟,你还年轻,又何必为了这么一本经书枉送性命呢”
听到“枉送性命”四个字,吴若棠突然冷静下来。现在很明显,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经书在自己手中的成见,无论自己如何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尤其是这帮人心狠手辣,一个不好说不定真的会将性命送在这里,那就太冤枉了。别的怎么样都无所谓,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最重要。就目前来说,自己内伤未愈,又是孤身一人,如果以硬踫硬,自己生存的机会一定是零,唯有暂且虚与委蛇,方有逃命的可能。
“荀途惊不是我杀的,经书也不在我手中,这是事实但是,荀途惊在临死前却透露了一点经书的消息给我”尽管十分不愿意,为了性命着想,吴若棠还是被逼撒谎。
魏庭谈一见吴若棠口气松动,也不再在吴若棠是否杀人取经的问题上斤斤计较了,连忙问道:“他说了些什么”
本来,将割鹿玄典在温师仲手中的事透露给你们知道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但看在你们如此关注这本破经书,只怕将真消息一告知你们,本人立刻会步荀途惊后尘,告别这个花花世界了。既然如此,大家就一起来玩玩这个游戏罢吴若棠在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割鹿玄典乃当世奇宝,要我就这么将这本经书的下落告诉你们,我心中实在不甘。正所谓有得必有失,你们要这本经书的下落,不但要放我平安离去,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渊眉头微皱,道:“什么条件”
吴若棠大手向藤原伊织一指道:“我要带她走。”要和你们这帮老乌龟斗,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好帮手,而此时此地最恰当的人选,只有这个丧失所有记忆的白痴妹最合适了。
“不行你凭什么带她走”出人意料的,竟是小蝶儿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只见她紧张地将藤原伊织紧紧揽在怀中,就如一个孩童保护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