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地方突然一痛,疑惑低头看去,却见胸前裂开一道口子,心脏不安分的跳了出来!我下意识的去接,却为时已晚。
杨心同早已先一步接到其手上,我衣服又恢复了原样,她欣赏着手中鲜红的心脏,说道:“真是一颗不安分的心呢。”
“杨老师!”我惊慌失色的想去抢,可自己已然动弹不得。
杨心同再次微笑,说:“孙小空,它就当作你在此求学的学费了,等升入高中部考上大学那天再还给你。”
我脸色铁青,拉开领子看着自己胸前,这儿有条红色的印子,却无法再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接着,“叮铃铃、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杨心同一手托着我心脏,另一只手批着卷子说:“回去上课,否则会触犯校规第一章第二条,惩罚不比苗惠儿那个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转身试着迈步,竟然能动,心想打不过这杨心同,就出了办公室迅速跑回自己所在的初二六班。
苗惠儿的头还是烧焦的样子,我趁数学老师没现身,询问道:“伤不能恢复吗?”
“要到明天,就会恢复如初。”苗惠儿叹息说:“可每次挨罚是真的疼痛万分。”
数学老师来了,这是个中年男人,戴着金边眼镜,满身的书生气质,又和颜悦色的,不像心狠之辈。
我扫了眼桌角刻着的“陈玄谛”,一定得向他靠拢,取回自己心脏逃离这惊悚的鬼中学。
数学老师迅速现我这个生面孔,他笑说道:“你新来的?什么名字。”
“孙小空。”我起身显得十分有礼貌。
“哦,我姓何。”数学老师压手示意我坐下,就开始了讲课。
我担心这是笑面虎,就认真听着课,不过何老师教起书来丝毫不枯燥无味,水平挺高的,连我都把早已遗忘的几何捡起了。
提问环节到了,班上的同学像打了兴奋剂等待一场好戏…;…;
何老师第一个就点了我名字,说道:“已知这两个条件,求这三角形的高,上来写。”
我走上讲台轻而易举的写完,何老师笑了,底下同学却失望不已。
接着他又出了一道题,点了王建的名字。我下去坐着了,王建瘸拐的上来了,这不愧是大龄留级生,语文不好就算了,数学也是如此,他拿着粉笔写的玩意跟鬼画符一样。
“够了!”何老师笑容敛住,怒喝道:“按惯例,随便懵一个数,误差三厘米以内可免处罚!”
王建战战兢兢说了个数字。
“遗憾,缺了六厘米。”何老师冷笑着说:“校规第二章第九条,自己执行。”
王建早就习以为常似得,接过前排同学递来的刀子,他连眼皮也不眨就切掉了自己的中指,但脸上扭曲的表情能看出来他有多疼。王建忍着,借来一把尺子,量了下说:“何老师,比六厘米多了。”
我张大嘴巴,这惩罚也太狠了,误差多少就切多少,万一手指脚趾加起来也不够难道要拿命根子来凑数吗?
何老师点头。
王建拿起断指放入嘴里咀嚼了一会儿咽入肚子,就回了座位。我身子四周仿佛有无数的寒意想往里边钻,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自己迟早会疯掉!
数学课完事,又到了休息时间。
我忽然注意到了墙上的课程表,今天是周二,语文和数学上完了,还剩下六节课,室内体育、物理、化学、政治、历史、生物。
放了学之后,我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这第一天取回心脏逃出生天了!
所以一刻自由时间都不能耽搁,我跑出班级,瞅着这条走廊,之前的四十五分钟,杨心同究竟会把我心脏藏在了哪儿?
想必同在此地却彼此看不见的萧力东,也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处境。对了,我还有小黑呢,自己上课时完全能派它去寻。
我意念传音道:“小黑,别睡了,不然我们都得死。”
小黑在我怀中一动,就钻出衣服落地,我简单跟说明了情况,它尾巴一甩,化作黑光冲向了左半边走廊。
我则在这边逐地逐寸的搜了九分钟,也没有什么线索,上课铃再次响了,我传念让小黑继续找心脏,就跑回了班级的座位,可接下来的这节室内体育课之中,我却触犯了一条致命的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