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下了马车之后也没有到处乱逛,而是直接走回了长安楼。
天色渐晚,折腾了一整天,她也有些累了,而且除了早晨喝了点粥外,她什么都没有吃,都怪那该死的风陵画,不吃也能被他气饱了!
“唉,我刚才走的也太急了。”
她的宝贝银针还没有要回来,还在风陵画的身体里,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她倒是不担心风陵画会怎样,既然没有中毒,一根小小的银针又能如何,但凡有点内力的人都能震散出来。
“咦?白姑娘你回来了?”
白墨刚刚踏进长安楼内,一个伙手里的账本还来不及放下,便跑了过来,一脸焦急道:“白姑娘,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
白墨看着面带急色的伙计,开口问道:“对了,洛叔呢?”
她怎么一回来没看见洛叔,只有这么一个小伙计,还有,其他的人呢?
“嘘……”
小伙计赶忙冲白墨打了个手势,然后用手指了指二楼,便不做声了。
“我的房间?”
白墨顺着伙计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己的房门大敞,但却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不过从伙计的表现能够看出,一定是生了什么。
“今天还真是个好日子。”
白墨苦涩,从早到晚她就没闲着,长舒了一口气,冲小伙计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走上了二楼。
二楼也是空旷旷的,其他的房间都大门紧闭,只有她的屋子是敞开的,不过依照目前的状况,白墨大致能猜得出生了什么。
“白丫头!老子知道你回来了,躲在门口做什么,给我进来!”
白墨刚走到房门口,便听到洛叔的咆哮声从她的房间传来,那声音的强度几乎整个长安楼的人都能听得到。
“怪不得没有人,这谁能受得了您老。”
白墨转身进了屋,只见洛叔正坐在窗边,一双虎目瞪得犹如铜铃,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白墨。
“白丫头,你你你,你也太过分了吧!”
洛叔见白墨进来,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不顾此时的形象,冲到了白墨的身前,喝道:“我一直以为你这个丫头是懂得分寸的,可是你看看那药库!你是不是想临走把我的药库也搬走啊?!”
看着正处于暴怒阶段的洛叔,白墨直接选择了无视,绕过他来到长桌旁,拿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
“唉……”
白墨小酌了一口,有些无奈道:“洛叔,这茶水都凉了,您这不请自来,怎么连壶茶都不沏。”
“老子还给你沏茶?!”
洛叔的分贝明显又提高了一倍,看着白墨的眼睛恨不得能喷出火来,本来今早白墨走后,薛员外的家丁便来抓药,可这不看还好,他这一去药库,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前几天还好好的药库,居然只剩下零星点点的普通药材,只要是稍微名贵些的,全部都不见了,甚至连个底都没给他留,这不是活生生的要他命吗?!
“额,我不是还给您留点呢吗。”
“留?”洛叔狠狠瞪着白墨:“你那叫留吗?剩下的那些还不如白菜贵呢吧!”
以前白墨最初时,也经常去药库拿些珍贵草药,但也是有所选择的,可这次倒好,给他来了个连锅端!
见洛叔气急,白墨很识时务没有说话,其实这件事情是她理亏,但淬炼药针的过程中会需要大量的药材,如果她事先跟洛叔说,她可不相信洛叔会很大方的把药库让给她。
可尽管搬空了大半个药库,她还是有好些种药针没有做出来,就只能寄托于皇都的总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