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旁的这个男人虽然有些胡闹,但做事情都是很有分寸的,她相信风陵画不会让她难做,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苏慕这小子。
而有时候也应该给这两个小子一点教训,尤其是纳兰九,自己怎么说现在也算是他的表姐,这家伙居然感总是对她指手画脚的,不知道应该长幼有序吗……
“再不走,可就要轮到你了。”
白墨轻笑着开口说道,而苏慕的牙齿却在一直打颤,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但除了这些并没有其他的不适,可见他并没有受伤。
“你!云风晴!”
纳兰九站起身来,并朝前迈了一步,但见他刚想开口找白墨理论,却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住,纳兰九轻轻回头看向正坐在地上对着他摇头的苏慕,有些犹豫了。
苏慕此时虽然说不出话来,但他毕竟也是很明事理的,只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纳兰九,明显是不想让他再从这里纠缠下去。
“哼……”
纳兰九的胸口明显上下起伏了一下,可见是被气得不行,但最后还是狠狠的瞪了下白墨二人,然后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而是俯下身子扶起了苏慕。
“我认识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以后咱们最好恩断义决,两不相欠才好!”
纳兰九这话说的很激动,他以前在皇城里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皇城中的王孙贵族都惧怕他的身份,所以就算吃了他的暗亏,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真可谓是横行无忌,而以前的云风晴也没少和他们狼狈为奸。
所以现在出现如此大的反差,他们当然适应不了。
“呵……有这么严重吗?”
看着纳兰九和苏慕慢慢离去的身影,白墨有些无语的望向风陵画,然后抬起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有些责备的说道:“看看,我又帮你背黑锅,你就会欺负小孩子。”
而风陵画则顺势抓住了白墨的手臂,然后轻轻的握住,对着白墨笑着回答道:“在我看来,他们确实要比云岫还有幼稚些。”
说起云岫,白墨还是沉默了几秒,他以前曾经在想,如果当初云风华提出让云岫跟她来奇谭城的时候她应允了,那会不会现在就是不同的结果?
安容越那个家伙也绝对是个腹黑的动物,也不知道岫儿在安陵现在过得好不好,像云风华那样眼中只有他夫人的爹爹,她真的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
“怎么了墨墨,又在想那个小子了?”
风陵画轻轻地皱起了眉头,他当初把云岫留在了安陵,就是不想要那个小子夹在他和白墨之间,更何况当初这个计划也是云风华同意的,正所谓双方都是你情我愿,只不过云岫却成了这中间的牺牲品。
“我是他姑姑,想想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墨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伤感,然后继续开口说着:“我以前亲人都不在人世了,所以当自己拥有的时候就应该学会珍惜,这一世我在乎的人并不多,我是真的希望他们都能好好的。”
白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风陵画则是将白墨轻轻地拥入怀中,但是心中却有些自责,他有些时候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其实有不少事情,他都是可以阻止的,但他却没有那么做,当然他的初衷都是为了他和白墨好,但现在却发现与他预期的不太一样。
“放心,他们都会好好的,别想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风陵画的心中还是有些失落,刚才白墨说她这一世在乎的人不多,但显然还有其他人,可他呢……
他所谓那些朋友与兄弟,都有很强的实力和能力,其实他现在真正在乎的,却只有白墨一人而已。
天色渐渐暗去,街上偶尔出现几个形单影只的身影,但多数时间都是空旷旷的,而出现的那几个身影也都是朝着奇谭山脚下掠去,奇谭城此时跟一座空城的没有什么区别。
而在一处僻静的所在,一座约二层高的小竹楼屹立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奇谭城中的建筑十分密集,所以并没有什么山庄豪宅,这样的小竹楼已经十分显眼了。
而在竹楼的二层竹台边,一道浅灰色的身影仿佛融入到了黑夜之中,修长的手指在墨竹上轻点着,衣角轻轻的微风拂起,与周围的风景仿佛融成一幅图画,就好似他本人就是这自然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