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事管太多了吧”
白墨连头都没有转过去,只是轻声的回了一句,但是这句话中却是满满的对于风陵画的庇护,听到这里,某人脸上露出一股温和的笑容,似乎之前的不悦早已消失殆尽。
中年男子没想到率先开口回答他的不是风陵画,居然是这名女子,于是便将注意力转到白墨的身上。
“聚魂体”
中年男子轻声呢喃着,但转而脸上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所以有些不确定的再次轻摇了摇头。
只是当听到聚魂体的时候,白墨的脸色突然变得浓重了一些,她与这具身体融合已经超过了一个月,而且内力也已经觉醒,可以说,她与这具身体已经完全融合了。
但是即使这样,这个中年男人居然也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墨墨,他是浮诀的父亲。”
风陵画见白墨有些疑惑,便四目相望对着白墨解释着,但是也没有看向中年男子,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白墨的身上,对着她轻声开口:“西域魂巫族前族长,胡葬。”
其实这在白墨心中早就有谱了,这控魂之术本来就是传承于西域,而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聚魂体死后重生的人,这个世上绝对不多。
而风陵画之前也说过,浮诀的父母都是西域人士,胡葬作为西域三大圣族之一的魂巫族的前族长,有这点本事一点也不意外。
“原来是死亡谷谷主,只是就不知道,你这是路过的,还是来管闲事的”
白墨的问语中有着一丝讽刺,话说这路过根本就不可能,死亡谷的谷主可没有这么闲,在奇谭山之中到处乱走,至于这管闲事,白墨当然指的是谢宛月的闲事了。
只是胡葬对于白墨的话语并未生气,他对这事厌恶只是对风陵画的,并没有连累到白墨的身上,而且可以说,他对这个刚见面女孩还有着一丝好感。
可能是因为他女儿浮诀的缘故,他生平就不太喜欢柔弱的女子,若是白墨在他面前唯唯诺诺,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我只管好我的女人,至于别的女人如何,不感兴趣。”
风陵画的语速十分的慢,但却又是在陈述着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而原本处在痛苦之中的谢宛月,却在他开口的那一刻朝着风陵画看了一眼,但是眼中却有着一丝自卑,片刻之后又低下了头颅。
胡葬的眼眸中有丝闪烁,然后也是低头朝着自己脚边的谢宛月瞅了瞅,虽然带着一丝不屑,但还是伸出手抓住了谢宛月的手臂。
“你信不信我会把她调教的比站在你身边那个女子还要优秀”
听到糊状的话语,谢宛月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希冀,话说她这个时候狼狈不堪,若是回到谢家的话,也一定是声名狼藉,根本就不会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因为女子的名节是很重要的,而东临又是四国中最保守的一个国家,她本已经充满了绝望,但是胡葬却在这个时候给了她希望。
而白墨也是饶有兴趣的望着风陵画,之前看到浮诀的武功,没准这位死亡谷谷主还真会把谢宛月给调教成一位绝代佳人呢
“你的主观想象从来就不在我的思考范围之内。”
对于胡葬刚才的话,风陵画一点兴趣都没有,关于这谢宛月是谁他都不想去了解,更是对胡葬刚才的说的话感到了一丝好笑。
“呵呵呵”
胡葬仿佛刻意与风陵画较上了真,手臂狠狠的一捏谢宛月,而之前关节断掉的痛感又席卷了谢宛月的全身,她现在自己已经站不起来,身体上的重量完全是靠在了胡葬的身上。
“这么拙劣的手法”
胡葬只是轻轻一捏,便能感觉到谢宛月四肢的关节并未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以他死亡谷的势力,这点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谢宛月疼得有些意识模糊不清,但是身体上的痛苦却让她头的脑有些清醒,而紧接着胡葬别把她一手扔回了地上,然后淡淡的对她开口说道:“你可愿跟我走”
谢宛月愣了愣,她从刚才胡葬的语气中似乎能听出自己还有被救治的希望,遂不再想太多,赶忙点了点头,她这个样子就算回到东临谢家也一定是一枚弃子,还不如就此躲起来,而她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够回去。
只是她却朝着白墨的方向狠狠的望了一眼,那种怨恨丝毫没有隐藏,只不过白墨根本没有兴趣朝着谢宛月的方向去看,所以自然看不到谢宛月眼中含恨的目光。
“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身体中到底还有多少风冥刃的潜质。”
胡葬好似现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只是手掌轻轻的隔空对着谢宛月一抓,然后刚想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白墨的脸色微寒,话说这人怎么就离不开风冥刃这三个字了,第一次她也就忍了,没完没了的还真当自己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人刚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将他们的房子拆了,至于将谢宛月带走她倒是没什么兴趣,但是这房子
看着胡葬离去的身影,白墨的嘴角抿起一抹冷笑,因为此刻她的手掌竟在不断的变红,直到仿佛能够滴出血来,已经达到鲜红欲滴的程度。
手掌之下出一抹寒光,而且这些寒光十分有层次感,一根根细若浮丝的银针全部在寒光之下若隐若现,密密麻麻的根本让人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少。
十分朴素的一抹光影,白墨手指轻轻一弹,便直接朝着胡葬去的方向飞了过去,然后脸上出现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对于那抹光影,胡葬虽然是背对着,但是以他的敏感和武功,自然不难现。
完全是下意识的将那么光影打碎,但是令他惊讶的是,当她打碎的下一秒,数百根光针以飞快的速度但是却又不同的方向朝着胡葬和谢宛月射了过去。
“上当了。”
轻轻地说了一句,胡葬压根就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将手中的谢婉月给扔了出去,虽然此刻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谢宛月就此掉下去完全可能摔断骨头,但就算摔断了骨头也比中了白墨的银针要强。
而他若是手中有着一个累赘,恐怕连自保都做不到。
“看你这下还敢毁我房子。”
白墨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至于谢宛月是否缺胳膊断腿的,那就不在她考虑范围内了。
胡葬此时没有精力去关注白墨的表情,白墨刚才可是用了全力,而且那数百根银针皆是以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内力灌输打向胡葬的,他要是想完全躲开,根本就不太可能。
当然,如果胡葬当时只是将那么光球打偏方向,就不会有现在这么棘手的情境,但他还是低估了白墨,没想到白墨这一出手就这么狠。
每根银针中所含的毒性都不同,白墨知道以他死亡谷谷主的身份,这些剧毒虽然在平常人看来都是无药可救,但对于胡葬来说,想来只是麻烦一些而已。
毕竟是风陵画的姨父,她也不能做太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