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记不清了。”
白墨现在忍着想直接一脚把他踹开就冲动,然后压了压心底的怒火,她知道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她就说风陵画这么强大的内心是如何练出来的,他身边的人都一定被他气的半死过。
“说重点”
白墨轻轻娇喝道,现在她突然理解胡葬憎恶风陵画了,这其中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想之前风陵画将死亡谷中的资源卷去了一半,这还只是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事还不一定生了多少。
风陵画对于白墨这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有些无奈,其实他过往那些事情并不想都让白墨知道,因为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白墨知道他以往的经历。
“重点么,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像他吧。”
风陵画回答的满不在乎,而白墨却是微微一愣,她之前在冰殿中好像听风陵画提起过,只是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怪不得
当胡葬每次看到风陵画的面容时,眼底总会闪出一丝厌恶,不过白墨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并不知道风冥刃之前长什么样子,就算她知道,也不会丝毫影响风陵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之前,我年幼之时,胡葬本想给我换一具身体的。”
可能是由于风陵画真的记不清具体是什么年月,所以用一句年幼之时来代替,而胡葬当时作为魂巫族的族长,他所掌握的控魂之术已经炉火纯青,对年幼之时的风陵画换一具身体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
“但是,我拒绝了。”
话锋一转,风陵画对着白墨露出迷人的笑容,而白墨也有些恍了神,话说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会被这家伙给轻易迷惑住,都怪这一副祸国殃民的皮囊。
“可不是,你还准备留着这样一副面容去勾搭漂亮女孩呢,怎么舍得舍弃”
“所以我把墨墨勾搭到手了。”
白墨突然现他俩只有一谈事情,不管之前谈论的是多么正经的事,就总会走岔路,而且拐着拐着,就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去了。
轻轻一抚额头,白墨突然现她一定是中了毒了。
此时天色已然大亮,一轮红日早已从山的尽头升起,但是由于这片树林十分的葱郁,白墨与风陵画所处的地方,还是有着一大片的阴凉。
红日升起,奇谭山中的温度也渐渐上升了起来,但是即便怎么上升,也要与外面的温度有一定的差距。
“你可知道死亡谷的具体方位”
白墨开口问向身边的男子,虽然是这样问着,但是她相信风陵画是一定十分清楚的,但是又再次回过头瞥了一眼他们躺了许久的茅屋,暗叹道,有些可惜了。
“恩。”
对于死亡谷的位置,风陵画并未多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十分温柔的牵起白墨的手,两人静静的在清晨的树林中漫步着。
“墨墨很着急前去死亡谷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风陵画有些犹豫,因为他知道白墨前一句话暗中的意思,虽然是不想提及,但总归还是无法逃避。
“我想在这等他来。”
白墨停下脚步,转过身正视着身侧的风陵画,然后有些严肃的开口道:“昨晚简玄与简凝已经说过,小丫头昨晚已经进城,但是却在傅晚天所在的天生馆,可见他还并未进山。”
此处是通往奇谭山深处的唯一之路,傅晚天如果想要进山,那么我就一定会通过这里。
“他前来是为东临公主寻药的,所以自然不会一直待在奇谭城中,我想要见一见他。”
风陵画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望着白墨,但是在与白墨对视几秒之后,还是轻笑着点了点头。
他之前就已经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不会中途反悔。
“好,我陪你。”
风陵画这句话说的可是一往情深,但是白墨却深知某人心中的小九九,不过她之前已经与他商量过,在与傅晚天相见的时候他要在自己的身边。
白墨只不过是想要回夜毒,并确定莫琼雨平安无事而已,还有就是她一定能从傅晚天的口中探到之前白府被诬陷的事情。
这件事情已经刻不容缓,只是此时东临政权十分动荡,而这个中心就是这个男子,前后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关联。
白墨与风陵画两人静静的在树林中走着,速度并不快,只是在一边走一边闲聊,因为相信她等的人很快就会出现,而且就算她不去见他,那人一定会主动来找自己。
而与此同时,奇谭城中一处十分偏僻的地域,周围都十分的空旷,但是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却有着一个外观十分精致的塔楼,若是不看里面的陈设,一定会觉得,设计这个塔楼的人一定是一个高雅的人。
几缕阳光透过塔楼二层的窗户照射进去,将原本有些暗淡的长廊照亮,而这时一间房间的房门轻轻的打开,从房屋里面走出了一名睡眼惺忪的少女,然后站在房门处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长廊之处,除了少女自己之外一个人也没有,而且整间塔楼都是静悄悄的,除了窗外传来几声昆虫的叫声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雅雅,醒了么”
率先醒来的自然是莫琼雨了,只是她昨晚是最后进房间的,却没想到她居然要比顾夕雅醒的还要早。
莫琼雨蹑手蹑脚地走到顾夕雅的房门前,然后在房门处静静的听了听,但见房中并没有其他声音,这倒让她原本想推开房门的手顿了顿。
突然眸光一动,莫琼雨的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离开顾夕雅的房门,直接转身下了楼梯,但是下楼梯的声音十分的轻,而且在下到一半的时候,将头探了出去。
他认为昨晚那个同样男子与她熬到了深夜,而且自己一向有早起的习惯,应该是他们三个人之中醒得最早的,但是却没想到,当她将头探出去的时候,依然能看到一楼的桌旁正静静地坐着一名白衣男子,轻轻地翻看着昨晚的那本古书。
“不会吧,起的这么早”
莫琼雨有些担心的朝楼上看了一眼,但见楼上依然没有什么动静,便再次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傅晚天并没有抬头,可以说他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本书,但却在莫琼雨下楼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薄唇微动,轻声开口道:“雅雅不在这里了,所以你不用轻手轻脚的。”
莫琼雨这下一愣,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顾夕雅已经不在这里了,那她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她这一晚上睡得十分踏实,顾夕雅就在她房间的隔壁,如果半夜离开总会有些声音吧,可是她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雅雅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莫琼雨直接坐到了傅晚天的对面,但见他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下有些着急,遂伸手一把夺过他的书,然后将书猛地扣在桌子上。
只是当莫琼雨的目光放到桌子上的时候,才现书本的旁边居然有着一封信,便随手将信拿了起来,心想着这封信会不会与顾夕雅有关。
傅晚天的眸色暗了暗,但也只是抬起头,淡淡的看了莫琼雨一眼,便又将目光移开,根本没有任何人能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