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见谢炎他们朝自己走过来,白墨做了一个让人十分大跌眼球的决定,那便是直接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谢炎愣在了当地。
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朝着白墨他们那个方向走过去的,若是换做其他人,就算是出于礼节,不是也要在原地等待自己吗
更有甚者,应该主动朝自己走过来才是,怎么会有这般无礼的人,看着自己走过去,直接掉头就离开了。
“公子,怎么办,我看小姐出事八成就跟他们有关系,要不要小的上去询问一番”
一名侍卫在谢炎的耳旁小声询问道,但谢炎却是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然后朝一旁的小路上瞥了几眼,更是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庞大的一堆杂草。
这副情景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依我看那两个人不像是会对宛月动手的人,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
在奇谭城外面的时候,已经吃过了那两个人的暗亏,谢炎这个人可是很有记性的,他现在就怕是他的妹妹谢宛月主动去找那两个人的麻烦,所以才会遭遇不测。
至于那两个人主动去找谢宛月,谢炎感觉根本不可能。
白墨可不管谢炎此时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现在只感觉烦躁的很,并不是因为莫琼雨的事情,而是她刚才在打坐调息的时候心里想了许多,总认为之前她们白府的事情很复杂,远没有他之前想的那般简单。
譬如说,傅晚天为何突然要去给顾夕雅寻药,包括为什么会去救莫琼雨,这都是一个谜,除非那个男子亲口说出来原因,否则这天下间恐怕没有人能猜透那个人的心思。
自己跟其相交十余年,都不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傅丞相对他的态度也很特殊,根本不似平常的父子,因为她每次见到见到他们父子一块儿出席的时候,总能从傅丞相的眼睛里看到一抹歉意。
这些究竟都是怎么回事
只要一想起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白墨就一阵头疼,本来她打算从奇谭山出去之后是要去一趟琉璃国的,现在恐怕她要先回一趟东临了。
“墨墨,对于东临的历史,你知道多少”
看到白墨如此头痛的模样,风陵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他面色是有些犹豫不想问出这句话的,但是看到白墨此时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痛,所以不得不开了口。
“东临的历史,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白墨不知道风陵画为何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但是她突然现自己的确对东临的历史不是很清楚,至少她前世在东临生长了十几年,看到的都是市面上流通的史书罢了,对有些疑惑的回道:“书上记载说东临前一个皇帝建立了东临国都,如今距其已经七十六年,但我好似听说,在东临之前还有一个国家。”
毕竟这已经隔了七十六年之久,白墨前一世的年龄也才不到二十岁,而且东临国思想十分保守,对史书的描述不过是寥寥几笔,而她自己也没往这方面想过。
“在东临之前,东临皇城曾是云落国的国都,其实宫变之事屡见不鲜,改朝换代已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可笑东临皇帝太过无能了。”
白墨一愣,风陵画可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东临前朝的事情,可是这什么前朝云落国,自己真的从未听说过。
“你怎么会知道云落国的事情。”
她这个地地道道的东临子民都不清楚的事情,没想到风陵画居然比她还要清楚的多,这让白墨从心底涌出一股挫败感,其实不能怪他孤陋寡闻,而是东临对史书中就没有云落国三个字
“东临的开国皇帝创建东临国之后,与其它三国有了一个条约,那就是日后四国之中都不许出现云落国这三个字,可是毕竟有那么多人眼见为实这场宫变,就算消息封锁得再好,也不可能不漏一丝风声。”
白墨这才点了点头,东临国的思想很守旧,而且政权十分残酷,当年的那场宫变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就算是当代知道的人估计现在也死的差不多了,而出于为后代的考虑,家族中的前辈多数都会将这个秘密隐藏在心底吧
“等等,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的意思不会是说我白府的那场变故跟前朝有关系”
白墨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她们家的事情怎么会牵扯到七十多年前,然后去,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用有些怀疑的目光望向风陵画:“画画,你是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情”
其实在刚与风陵画认识不久的时候,这个男子就提出要帮自己的意思,只是她当初并没有感觉这件事情如何复杂,而且她也想用自己的力量去报这个仇,但是现在看来,她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若是风陵画不开口提醒,她恐怕一辈子都想不到会与前朝有什么关系。
风陵画浅笑着望了白墨几秒,见白墨依旧不甘心的看着自己,遂低下头嘴角轻轻一抿,然后轻声问道:“墨墨不会怪我吧。”
“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这件事情竟然这么复杂,而风陵画肯定知道些什么东西,那她就没有必要硬撑着,再说了现在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跟那时的情况大不相同,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遂回答道:“既然你对我家的事情那么清楚,我又何必再去多此一举”
只是面对白墨如此相信他的眼神,风陵画赶忙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白墨轻轻的搂进怀中,在她耳旁轻声说道:“其实对于你们白府生过的事情,我虽然去调查过但也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却对他很清楚。”
纯属胡扯
白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难不成她家生的事情还会比傅晚天的事情还要复杂不成,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那”
“所以墨墨,待出去之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白墨刚想开口问,却被风陵画一句话给堵死了,这让她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的难受,只是风陵画给白墨却是相反,脸上露出了一丝很得意的笑容。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句十分煞风景的话却在他们俩旁边响起,让风陵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公子,姑娘,可曾有看到舍妹的行踪”
白墨无语的轻呼了一口气,话说这谢炎有这么煞风景的么,没看见他们俩正在干什么,只是想到这里,白墨赶紧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自己这都胡思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俩本来也什么都没干
只是见到一对男女在这里相拥,白墨本以为这谢炎是一个识时务的,所以当这些人靠近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去理会,但却不想居然在这个档口打断他们。
“之前舍妹与两位有些误会,可是在下已经既往不咎,宛月不过是一弱质女流,相信两位一定不屑于对她出手的对吧”
谢炎这句话问的十分有水平,用贬低自己妹妹的话来抬高两个人的身价,要是换做平常人一定心情大好,而白墨也知道谢炎这么问不过是想确定她有没有出手对付谢宛月罢了。
只是令谢炎大吃一惊的是,白墨却是满含深意地对他笑了笑,然后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好像并没有谢公子想的那般正气凛然。”
一句模模糊糊的回答,谢炎愣了愣,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他心里也在猜测白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承认还是拒绝
“你自己找过来的”
白墨望了望谢炎手中的手帕,那分明就是谢宛月之前的东西,可能是之前那帮男子在拖拽谢宛月的时候不小心遗留在那条小路上的。
而谢炎则是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里并没有去隐瞒这对神秘男女的必要,便赶忙回答道:“我从西边过来,是一位前辈告诉的我们宛月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