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是真的被人给抬下去的,在被人抬下比赛台的过程中还能听到他咋咋呼呼的声音,一边嚷着自己快要死了,一边却又中气十足的冲着站在焚天谷一行人当中的仇七算账。
当焚天谷派出第三人上场后,烈重渊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有一拼了。
因为无他,就因为焚天谷派出的第三人的名字就做卓一!
按焚天谷十二持剑使的排名来算,虽然卓一是排在第一个的,但他的实力却是十二人当中最弱的一个。烈重渊起初还以为在宁九下场之后,焚天谷应该会派出那个第十出来,哪里会想到人家焚天谷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居然将最弱的一个派了出来,烈重渊这个战斗疯子不黑脸才怪呢。
卓一一上场,就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似的,惊恐地看着烈重渊哆哆嗦嗦地道:“你…你别乱来啊,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闻言,烈重渊的黑脸瞬间唰地一下绿了。
什么叫做让他别乱来?搞得他好像要那啥这家伙似的。
下面帝都学院备战席中的众人在听见卓一的话后也是一脸的凌乱,妖王殿下更是捧着肚子哈哈笑道:“这焚天谷是准备干什么?”
轩辕天心抽搐着嘴角,看了一眼笑抽在自己腿上的妖王殿下,随即面无表情地道:“大概是焚天谷少主自暴自弃了,所以变着法子来认输吧,顺便也还能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待得下一次来找你商谈事情的时候,你好歹会给点儿面子。”
“给!爷一定给!”妖王殿下抹了一把眼角快要笑出来的眼泪,连连道:“就冲着那些东西能将爷给逗乐了,这个面子爷就一定会给。”话落,妖王殿下爬了起来,一把笑得抽抽,一边看着轩辕天心问道:“妞,你说焚天谷的那些家伙比起爷的秋秋四人,他们谁更逗?”
轩辕天心眼角一抽,还当真好好想了想后,方才道:“应该不相上下。”
妖王殿下一听,顿时遗憾地道:“真可惜,早知道焚天谷有这么一群人,爷就应该将秋秋他们四人也弄来上场比赛一下了。”
“你当这大赛是什么?”轩辕天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秋秋他们四人又不是学院的人,哪能你想弄来比赛就能弄来比赛的。”
妖王殿下闻言一噎,随即又是一脸遗憾地道:“那可真是可惜了。”
正说着呢,四周突然传来观众们起倒哄的声音,轩辕天心和妖王殿下二人连忙将目光看向比赛台上。
只见,此时比赛台的烈重渊似乎已经处在要暴走的边缘,而跟他作为的对手的卓一,正一脸惊恐的躲在了栾谦的身后。
轩辕天心:“……”这又是哪一出?
烈重渊一手握着黑色重剑直直指着栾谦身后的卓一,几乎是用着从牙齿缝里逼出的话,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出来跟老子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我…我不是男人!”卓一从栾谦的背后探出脑袋,然而他的这一句话让得烈重渊一呆,就连栾谦都是愣了愣。
不是男人?
可卓一的样子明显不是女人啊,莫非是男扮女装?
就在二人疑惑的时候,又听见卓一小声儿地道:“我还只是个男孩子,所以不算是男人。”
烈重渊:“……”
栾谦:“……”
原来不是男人这句话是这么个意思!
烈重渊黑沉着一张脸,咬牙道:“管你是男人还是男孩子,只要是个带把的就给老子出来打一场,莫非你还要说自己没有把?”
卓一闻言后立刻又将自己缩回到了栾谦的身后,反正就是一副‘我不出来’的模样。
别说烈重渊黑脸了,就算是栾谦都忍不住一脸的黑线,警告道:“焚天谷的队员,如今正在比赛当中,请不要拿裁判作为挡箭牌!”
卓一却跟一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栾谦的腰,将自己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我若放开了你,那个家伙肯定会打死我的。”
闻言,栾谦额前的青筋猛地跳了两跳,特别是卓一将他抱得太紧,紧到连他都挣脱不开。
别说烈重渊想要打死他了,就连栾谦都想打死这个家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栾谦忍着想要打死他的冲动,对卓一警告道:“这位队员,你若再不松开本裁判,本裁判就会宣布你犯规,罚你下场了。”
一听要判自己犯规后,卓一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栾谦,然后一小步一小步地从他身后挪了出去。
烈重渊见卓一出来后,拎着手中的重剑就大步朝卓一走去,然而他才刚刚走了两步,就见卓一如同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们,立刻大叫一声又闪到了栾谦了身后,并再次一把抱住了栾谦。
“不行,那家伙太可怕了,裁判你要保护我!”
栾谦:“……”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够了!焚天谷队员犯规,这一场比赛结束,帝都学院获胜。”说着愤怒转头瞪向紧紧抱着自己的卓一,咬牙切齿地道:“给本裁判松开手,你可以滚下去了!”
“哎?”卓一闻言一呆,仿佛没有听到栾谦所有的话,只听见了比赛结束这四个字般,立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十分痛快的松开了手,“比赛结束了?哎呀,真是太好了,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去了?真的可以下去了吗?”
栾谦黑着一张脸,忍着即将爆的脾气,冷声道:“你可以下去了,现在、立刻、马上!”那模样,仿佛一眼都不想再看卓一似的。
被裁判以犯规罚下场,并输了一场比赛,若是换作其他人只怕会沮丧会难过,但是这事儿生在卓一身上后,却见他压根就没有任何的沮丧和难过,反而还一脸的兴高采烈,瞧他那高兴的模样,只怕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是他赢了比赛呢。
兴高采烈的卓一对着一脸麻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烈重渊,眉开眼笑地挥了挥手,道:“辛苦了兄弟,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