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点,别让她听见。”
“听说配给潘大的实习生不做事,潘大交给他的稿子他不接,直接在潘大训话的时候转身走了!嘘,来了,来了,就他……就他……”
夏渺渺抬头看到何安从窗外走过,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不说话。
夏渺渺顿时觉得脑中一片轰鸣!
夏渺渺不知道该羡慕他工作中的任性、还是消沉自己看人的眼光,如果何安不是她男朋友,她一定羡慕对方这份视工作岗位如粪土的洒脱,但他偏偏是何安。
往日周围断断续续的议论,因为今日潘大主播的当场飙而显得一不可收拾,仿佛都在指着他们指指点点。
一分钟后,夏渺渺再次被叫进经理办公室。
“夏渺渺,年轻人容易冲动我理解,但这里不是学校,我希望你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行了,我批准你现在可以下班,把该解决的解决了,能以全新的姿态回到工作岗位,可以吗?”
“对不起,我会处理好,不让经理失望。”
“好了,你出去吧。”
……
夏渺渺直接把何安拽走,冷着脸,气冲冲的出了大厦,来到外面广场的喷泉处甩开他,开始大吼:“我不知工作在你心里是什么!是不是可以随意丢弃,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可以随时换地方的场所!”
“但对我来说,这个工作机会是我的一切,是我未来的所有,我希望你不要打扰我工作!不要给我的工作带来不便,让上司对我印象不好!如果你要玩可以换个地方玩,不用跟我进同一家公司,我不需要!”
“你也别跟我说什么你来求和的话,我消受不起!真的消受不起!”
“何安,你以前那样挺好的!真的挺好,至少不粘人不烦人不让人看了就觉得你烦!你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骚扰,骚扰知道吗!”
“我骚扰你——”
“你觉得没有?你以前不是挺不屑缠着人,不屑低头吗,我觉得那样非常好,求你不要跟我说好话了行吗,也不要低下你高贵的头颅问我为什么了,请抱着你的少爷心,你的优良品德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夏渺渺气狠了,他都不让她好好工作了,她还有什么心情给他留颜面:“你不滚是不是?我滚!”夏渺渺转身就走!
何安顿时觉得眼前一阵黑,被人厌恶!这就是他一而再再而三低头的所得,这是他退了一万步后得到的回应?让他滚!
何安觉得异常好笑,让他滚!
非常可笑,连脖子里的吊牌都在高楼林立中笑,他甚至弄不清这些天他做了些什么,就得到这么一个结果。
滚?!
多圆润的一个词。
夏渺渺走的决然。
夏渺渺就真的习惯吗?但当感情不能与婚姻同步时,珍惜就是浪费时间,她给过他无数次机会,也劝慰过自己很多次,不是没有试着理解他,最后都失败。
所以算了,努力过依旧不合适,勉强在一起只是徒增伤怀,认知上差距太大,他无所谓的,她都觉得重要,他在乎的所谓自由,她一点没放在眼里,在没有造成大的错误前,没有到了相看两生厌,结婚又离婚的尴尬地步时,现在分开未尝不是好事。
未来的某一天,当夏渺渺不那么缺钱时,也反过来想过那时候自己身上腐朽的铜臭气,也会笑自己没有见识,不懂精神世界的追求。
但已经过去,也不过是叹息一声,她也不是全对而已。
一个月,何安再没有出现在夏渺渺身边,也没有再回宏大上班。他出现又快速消失,除了让潘大主播了几天脾气,偶然编辑部还会有人谈起他,他似乎已经走出夏渺渺的生活范围。
夏渺渺偶然加完班回家时也会想起他,想起各个季节,不同颜色的他,或者靠在自行车上等她,或者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等她,或者站在街对面,看着一个方向呆。
有时候他穿着短衣长裤,清爽去春光;有时候他穿着长衫优雅如松柏;有时候他穿着羽绒服,依旧苍劲、冷酷。
夏渺渺也会想想如果她打过去,他会接吗?如果她说不分手了,他是不是还会回头。
夏渺渺在上下班的公交车上还会想起他的骄傲,他不回头的冷漠,他眼高于顶的冷淡,他不哄她的坚持,以及前段时间他冷淡、不耐烦,但绝对算妥协认错的话。
夏渺渺苦笑,认错也认的那么趾高气昂的也只有他了。
夏渺渺收回思绪,尽管会想起,但握在手里的那串号码始终没有拨出去,她不允许自己回头!
初入社会的夏渺渺清楚的知道,她不需要何安口中描绘的爱情,所以不回头……
……
霞光山庄东阁园林内,六十有余神采依旧的何管家穿着严谨的大总管制服冷着脸看眼端着膳食出来的穆姨,皱着眉叫住她:“何先生呢?还在书房里没有出来过?”
穆姨闻言忧愁的点点头:“先生坐在那里也不说话,我试着叫了他几次,也没有回应,这些天的饭菜,原封不动的进去,又原封不动的出来,您说……”
“行了,什么是你我该做的什么不该插手都忘了?先生只是一时不习惯,给先生点时间,先生会自己想开的,不用你我操心。”
“是,总管,是我逾越了。”
“去把乔医生叫来,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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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晚了,以后会准时的